李友其实很喜欢林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书卷气,模样长得好看,人品也很端正。
但是也有缺点,那就是太黏先生了,缺点眼力见儿!
太医令更是不懂事,你自己是过来人,又一把岁数了,咋就不体谅将军此时的心情呢!
看到我在这站着,早该领着你的小师兄躲得远远的去了,还非往这边凑。
将军正和先生聊的开心,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打扰了。
李友看他们又往这边走来,远远的就迎上去,拱手笑道:“林公子,太医令,今儿都累坏了吧!
让你们跟着大军一个进程,真是辛苦你们了。”
林澈停住脚步,拱手道:“李将军有礼!
我们都坐着马车,谈不上辛苦,李将军和众将士们吹了一天冷风,才是真的辛苦。”
“是啊!”秦慎笑道:“你们才是真的辛苦啊!”
他们坐着钦差用的马车,烧着暖炉,还累的浑身酸痛,冷的不行,将士们可是从早冻到晚啊!
林澈是真心佩服并敬重他们。
李友笑道:“这是我们当兵分内应做之事,何谈辛苦。
何况这天儿也称不上冷,比我们在西北的时候差远了!”
林澈道:“听说过那边冬天比京城冷。
那边草原居多,行军更为艰难吧!”
“可不?这边官道又平整又宽敞,那边不行,道路难走的不行,雨雪还多。
冬日里别提多冷了。”
李友指了指腰间挎的两个水囊,“就说这水囊,在西北就不能这样挎着,得放进袍子里贴身放着,不然就得冻成冰坨了。”
林澈咋舌,冬天喝不到一口热水,还把凉水放怀里暖着,这……
李友兴致勃勃的道:“别人都贴身放着,就王展不听话!
还言之凿凿的说,行军的时候,水囊里的水在不停的晃动,不可能结冰。
说他母亲给亲手他缝的水囊套子,比别人的都厚实。
结果,到吃饭的时候傻眼了,水囊冻成冰坨子了。
人家都能喝水,就他抱着水囊使劲往里哈气,费了半天劲儿,也没喝到一口水,急得在地上直打转。
一个劲儿嚷嚷,不该冻住啊,这鬼天气不合常理,真是坑死小爷了!
那模样别提多可笑了,把大家伙都乐翻了!”
李友为了吸引几人,拉音扯调的,把过程说的绘声绘色,几人好像看到了王展的囧态。
秦慎嘎嘎乐道:“那个小将军一看就是急脾气,干看着别人喝,自己喝不到,可不得急死!”
林澈道:“其实王展说的也有道理,按说你们坐在马背上,水一直晃动,不该冻住啊!
只能说明西北太冷了,冷的超过了以往的认知!
再说了,把水囊放怀里,想想就觉得冷的慌。”
李友笑道:“那有啥,我那时候怀里长期放着俩,习惯了就不觉得凉了。
林公子,你别看我们有马,也不是一直骑的,都是骑十里,牵着马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