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给你们讲传染病的特征、类型和传播途径……”
一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大军又行了三十里,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的亲兵,在外面禀报,说到了吃饭休整的时间了。
林澈他们都依次下了马车,活动着酸痛麻木的双腿,福来和东子则去了往后面的马车,去拿几人的碗筷。
将士们也从腰间的挎包里,摸出各自的碗筷!
这是白苏给皇上提的大军防疫建议之一,就是各人自备碗筷,各自携带,以免多人共用一副碗筷,引起大军交叉感染。
过了片刻,白苏和秋月也下了马车,迈着酸涩的双腿,在周围慢慢踱步。
正值隆冬酷寒,冰寒裂肤,尽管白苏提前裹了厚厚的披风,冷风一袭,还是冷的打了一个激灵。
灰蒙蒙的天,没有太阳,官道两旁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树木,远处依稀看到村落。
凛冽的寒风卷着风沙呼啸而过,左右两侧都是黄土旷野,到处是随处可见的枯草,不时在风中瑟瑟抖动。
前面的辎重部队早做好了饭,大饼稀粥和腌菜,虽然简单,好歹热气腾腾的。
将士们一手拿着大饼,一手端着碗,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就着寒风和空气里卷起的风沙,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秋月低声对白苏道:“主子,将士们太不容易了!”
白苏认同道:“可不,我们之所以能安稳的过日子,都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先生!先生!
您怎么下来了?
外头太冷了,您想走动走动,就在马车东侧,还能避点风。”
白苏转头一看,就见王展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盆子过来,身边跟着朱信。
身后还有一个兵,两手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冒着热气的饭。
白苏笑道:“没事,我穿的厚实着呢!
你们都在啊!
没看到你们,以为你们没来呢!”
“先生都来了,我们怎么能不来呢!”
朱信从身后的人手中端过托盘,递给秋月,让她端进车里。
“碗筷都是将军特意给您准备的,绝对干净,先生放心用就行。
这人是周平,负责在路上护卫先生,先生大小事吩咐他即可。”
周平单膝下跪对白苏行了个军礼,“属下周平拜见大人!”
“快快免礼!”
朱信挥手让周平退下。
王展嘻嘻笑道:“先生,将军知您最爱洁净,让小的给您端了点热水净手。”
说罢放到马车口。
白苏道:“谢谢你们,不过以后吃饭的事,让福来去打就行,不用麻烦别人了!”
朱信道:“随先生的意思!亲兵就是伺候先生的,谈不上麻烦!
先生,冬日饭凉的快,您快上车上吃饭吧!”
白苏转身正想上车,又转过头道:“朱信,你的胳膊手术才几个月,打仗还是尽量注意些!”
朱信拱手道:“多谢先生!”
王展笑道:“先生放心,信哥不上战场,在徽州只负责您的安全,周平就是信哥的属下。”
白苏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福来和东子也端来了几人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