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正色道:“楚涵,你不是我白苏的私人侍卫,我怎么能给皇上提这样的要求呢!”
楚涵急道:“你为了救治皇上的子民,把性命都押上了,给皇上提个小小的要求有什么呢!
白苏,我是真不放心,你身边连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还得靠赵昀的人护着,他们就区区三万人,一打起仗来,顾得过来吗?
那里有十几万叛军,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不是怀着私心,我什么都不盼,我就盼着你平安。
等你平安回来后,你不再需要我保护了,我……我就躲的远远的,绝不给你添麻烦。”
这是楚涵的真实想法,先前他觉得白苏拒绝他,疏远他是世上最痛苦的事,难受的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缓了好多天,才振作起来。
可是跟这次一比,被拒绝就是屁大点的事!不见她更算不上什么!
至少知道她平安无事,好好的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城里面,过年过节还能见见,有什么可难受的啊!
白苏此次去徽州,可是千难万险,九死一生的苦差事,还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楚涵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的像被掏空一样,好像身体只剩下一个空壳。
但是,自己无法改变她的意志。
就像她说的,她是柔肩挑重担,巾帼不让须眉。
可是明知道她即将经历重重磨难,自己却无法为她分担,那种无力感,真是让人绝望又崩溃。
白苏道:“楚涵,我知道你怕我有危险,想亲自保护我,我谢谢你对我这份心意。
但是我不能接受。
楚涵,居其位,安其职,尽其诚。
你是羽林军中郎将,护卫京城,保护皇上才是你的职责,这份责任比保护我重要无数倍。
你真的无需为我个人去做什么,否则就是本末倒置了。”
楚涵嚷道:“不是的白苏,你不知道你的安危有多重要吗?
你是这次治瘟疫的关键人物,朝廷给你配一个好点的护卫不是应该的吗?”
“我的本意就是消灭瘟疫,既能解皇上之忧,又能解百姓之苦,怎么可能为了个人安危,把守卫皇上的人要走呢!
楚涵,我没你想的那么危险,叛军不管有多少人,那都是赵昀需要解决的问题,与我无关。
他治军古板不古板,严苛不严苛,也与我无关,我又不是他的兵,又不跟他去打仗,我们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而且我也是钦差,他还敢责罚我不成吗?”
白苏咯咯笑道:“要说危险,最大的危险就是瘟疫,这方面我比你厉害,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你不一定知道。
你跟着我,说不准咱俩谁保护谁呢!”
白苏笑的没心没肺的,好似所有的危险都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楚涵摇摇头笑道:“我在你心里这么没用吗?
连当你护卫的资格都没有!”
白苏笑道:“你不是没用,皇上都夸你天生将才,我怎么敢说你没用!
为将者,就该担起为将的责任,想给我当护卫,我也用不起啊!”
“我宁可给你当一辈子护卫!”楚涵哼哼道:“那赵昀虽不会责罚你,但他严苛也是真的,当兵的没有不知道的。
别人行军一日走六十里到八十里,他带兵日行一百里或一百里以上。
在西北攻打新城的时候,他的兵八天就急行了一千二百多里,你这一路跟他们一起走,虽说安全一点,也会多吃许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