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笑道:“钱姐姐就不用担心了,我前几天,让人给父亲送了点钱过去,够他们花两年的了。
你安心养胎,到时候给他们报喜就行了!”
白沁闻言,激动得一下子热泪盈眶,“十九,你对咱家真是……,那些钱都是你辛苦挣来的吧!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你,对你的关爱太少了,母亲也有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
家里出了事……,却独得你的帮助。”
别的庶姐妹出嫁时,都有姨娘的积蓄添补嫁妆,就白苏的陪嫁最少。
白沁劝过母亲,除了公中出的,再给白苏添点嫁妆,让她在婆家体面些,她母亲没听。
她母亲说,将军府家境殷实,赵昀又是独子,就算再添一百万,在婆家眼里也是小钱,他们不会在乎嫁妆多少。
白苏嫁过去就是主母,还会缺钱花吗?
反倒是你,姑爷的俸禄维持不了你以往的体面。
你不好好想想你自己,就你那点嫁妆,若不好好经营,能支撑多少年,还有霖儿也要攒妆,正事还想不完,反倒操心一些不相干的事。
你说你给她添个妆,添这么好的一套首饰,以后留给霖儿多好……
白沁心里明白,夫家的钱再多,也不如自己的嫁妆钱花的舒心,但也对母亲的决定无力改变。
白苏在家里不争不抢,也不怎么说话,跟个透明人一样,对嫁妆的多少,也没有任何意见,别人也没人在意这些。
直到白府出事后,一家人都下了狱,出嫁的女儿们被夫家管束着怕连累,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反倒是白苏为家里出了力,让他们在牢里的那些天,睡了干净的被褥,吃了热乎的饭菜。
要不然,就牢房那又潮又脏的环境,再吃些又冷又硬的食物,白冉夫妇又那么大年岁了,就算放出来,身子估计也垮了。
白沁对白苏又感激,心里又觉得愧疚,一时间眼泪哗哗往下掉。
白苏对这个爱哭的姐姐,一点抵抗力也没有,起身抱了抱她,给她擦了擦眼泪,笑道:“给你说一声,让你放心呢!怎么还哭上了。
就像你说的,从小到大,家里吃穿用度也没短我什么。
我给他们花钱,不是应该的吗?”
白沁嘤嘤泣道:“十九,十九,你怎么这么好,你说父母这么疼我,我什么都没为他们做。
他们要我这个女儿有何用!”
白苏拍拍她后背,笑道:“你也知道他们疼你,以前谁舍得让你掉一滴眼泪啊!
你把日子过好,养好身子,给父亲再添一个外孙,父亲知道了,保准比收到我的钱还高兴呢!
日子长着呢,你还怕没机会尽孝吗?”
白沁抽泣着嗯嗯点头。
白苏笑道:“姐姐别哭了,马上就是俩孩子的母亲了,还动不动抹眼泪儿。
这美眸通红,惹人怜爱的样子,姐夫见了,又得说我们两个你才像妹妹了。
要不,我不喊你十一姐了,喊你十一妹得了,哈哈……”
“去你的小十九!”白沁破涕为笑,扬起粉拳,作势要打白苏,“你怎么这么皮,连亲姐的玩笑都敢开,真是反了你了,没大没小的。”
“哎呦,别打,妹妹知错了!”白苏笑着躲开,倒了杯茶双手递给白沁,笑道:“我给姐姐斟茶赔罪,姐姐原谅我一回。”
白沁正有些口渴,接过来喝了两口,似模似样的教训道:“长幼有序,你再怎么聪明能干,也是我的小十九妹。”
白苏忍笑道:“是,我是小十九儿,姐姐是大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