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好事,真是在梦里才会有,他笑了,笑到脸都疼,也就是在这时,好梦惊醒了。
文贤莺正拿一条木棍,轻拍他的脸。文贤莺脸上阴阴的,却又不像是发怒的样子。
“你这人,才把我姐惹生气,就到这里来偷偷发笑,真是不知怎么说你。”
石宽坐直了起来,心里充满了不服。怎么这些人都不问青红皂白,怪到了他的头上来。
“我惹她生气?我还不说她惹我呢?”
“我就知道你会嫌弃我姐的,唉!当初真该阻止奶奶把你招上门当姑爷。”
文贤莺声音不大,脸上却浮着几分忧愁。她甩着手里的棍子,坐到了离石宽半丈远的地方,看向远处。
“我没有嫌弃你姐。”
石宽有些急,正如牯牛强说的,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不想丢了,还真怕文家的人把他赶出去。
“别不承认,我姐这样傻傻的,又会有谁不嫌弃,唉!”
“我真没有嫌弃她,是她不给我……”
“不给你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傻子,你和她抢什么东西,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这……这能让吗?”
“怎么就不能让了?”
石宽脸憋得通红,这种事还真不知怎么说,但是不说出来,心里又感觉憋屈,停顿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反问道:
“我问你,两个人结婚是为了什么?”
“互相喜欢,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呗。”
文贤莺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因为她知道石宽和慧姐两人结合在一起,不是单纯的喜欢。慧姐根本就不知道结婚的含义是什么,奶奶把石宽招上门,是为了照顾慧姐。而石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这种婚姻没有爱情,更谈不上喜欢。
石宽见问不到重点,又问道:
“除了搭伙过日子,那还有什么?”
“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啊。”
文贤莺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她还奇怪石宽为什么要问这些。
“你也懂得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可是她……”
后面的话,石宽实在是说不下去,不是他害羞,而是觉得那是一种耻辱。
文贤莺终于明白了,脸马上涨红起来,这种事不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可以谈的。她站起身来假装没有理解,冲着远处浓烟滚滚,说道:
“还不到一个月就让我姐回奶奶院子里,真不像话,今晚回去把她带回来,我不和你说了,去看石头烧好了没有。”
石宽抓住了一个土疙瘩,狠狠的朝远处掷去。他希望老太太是向着他这一边的,最好能说通慧姐,要不这婚都结了,却不能发挥一个男人的本事,还不如割了当太监的好。
至少割了就不用想了,省得有那么多烦心的事。
这一整天,石宽没有帮干一丁点活。中午小芹送来了香喷喷的饭菜,他也没心去吃,仍旧在这边睡觉,脑袋里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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