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识刚下飞机,算上晚高峰,从机场回文海至少需要1个半小时。
纪宁宁计算着时间,向欧阳老师请好假,在学校门口的烘培屋抢到最后一个六寸的巧克力蛋糕。
回到公寓,先把猫喂了,来到二楼卧室,打开衣柜,拿出衣服在穿衣镜前比划半天……
她停了下来。
看着镜子里紧锁眉头的自己,发出灵魂深处的困惑:“我在做什么?”
这时,一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底下,响起属于乌小雅的铃音。
纪宁宁扑到床上,半天才把机子翻出来,接起,诚实的发出求救信号——
“我觉得秦导特地回来找我陪他过生日,然而我完全忘了这回事!”
“生日礼物是没有准备的,而且思来想去他好像什么也不缺……这点是最可怕的……”
“然后我又想请他吃顿饭吧,这会儿微博上已经有他回A市的路透照,他被记者盯上了!”
所以她要怎么办?!
秦识的生日是圣诞节啊,那么好记她居然忘记了!
暴风哭泣……
在她喋喋不休的中途,乌小雅几度尝试插话,均已失败告终。
只好认真的笑了半天,等她真的停下来,真诚对真诚的送上建议:“要不,你们就公开吧!”
纪宁宁的脸‘唰’地烫起来:“什么什么什么!??”
电话那方语态肯定:“你知道我的意思。”
接下来是长达至少半分钟的沉默。
纪宁宁先是有些震惊,很快平复下来了,而后单纯的为之苦恼:“我不知道能给他什么……”
乌小雅想了一下,说:“大概是陪伴吧。”
纪宁宁半是明白,半是不解。
只是陪伴,似乎太简单。
乌小雅却又另一番想法:“你想秦导他多忙的人,大老远从片场回来,刚下飞机就给你发信息,很明显想在生日这天见你一面,和你一起过。礼物啊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纪宁宁莫名心虚:“我怎么觉得过生日的不是他而是我?”
“你怕给不起他想要的回应?”乌小雅问罢,得到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说:“是、也不是……我说不清楚。”
乌小雅是知道的,好友对待感情不但后知后觉,还小心翼翼。
一旦决定了,回应了,得到了,付出了,那点儿非他不可的执念便逐渐渗入发肤骨髓,将她桎梏。
其实对待感情,谁不想一蹴而就,天荒地老呢。
“优秀的男人不会向心爱的姑娘索取她不想给的东西。你还没成年呢,他真忍不住对你动手动脚,那他成什么了?”
乌小雅前面说得好好的,停了一瞬,画风就随着坏笑变了味道。
“不对啊,老夫掐指一算,秦导也是二十来岁的成年雄性了,要是对喜欢的姑娘没点想法那岂不是禽兽不如?而假如纯靠耐力忍的话,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好了就这样先挂了。”纪宁宁开始怀疑她这通电话的意图。
乌小雅狂笑着请求她再听自己说一句:“把你能给的给他,就可以了!做好自己最重要!”
*
事实证明小乌鸦不但能优雅,开起车那是分分钟飙上高速,内涵得一塌糊涂!
她不说,纪宁宁还真没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