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扶鸦头低低的,“没有。”
“没有跪什么?”
扶玄也低着头,默默的替自己和扶鸦默哀。
“今日在集市上安王府的郡主为难沈姑娘,属下和扶玄并未出手制止,在一旁观战,当时忠叔想招呼暗卫替沈姑娘出气,沈姑娘没让。”
扶玄悄悄瞪一眼扶鸦,这个家伙,真是会拉他下水,他是被连累的,他可是想要出手的呀。
扶鸦自动忽略他瞪他的那眼。
萧寅焕手里捻着那个沧龙指环,脸色瞬间阴鸷,萧寅焕撩起眼皮,语气很沉,“她人受伤了?”
那小姑娘娇滴滴的,一看就不会功夫,而萧柔那性子泼辣,又狗仗人势惯了,何况,沈意浓有一张灼若芙蕖的脸,萧柔那人最是善妒,很难不会为难她。
扶鸦立马摇头,“没有受伤,沈姑娘将郡主打晕了,还将她带来的暗卫都打趴下了。”
萧寅焕挑眉,他想像了下她打人的样子。
“她会武功?”他摩挲着手指间的沧龙指环。
“用的那些招式属下们从未见过。”扶鸦将集市上和锦绣阁里的事情事无巨细都交代了。
“沈姑娘废了那个李管家的手,还警告郡主不要来招惹她,然后让他们的人滚。”扶鸦想了一下,继续,“对了,郡主和李管家平日在集市上为非作歹惯了,围观的百姓们见到沈姑娘将人打了,都拍手称赞呢,还有好多人问沈姑娘年龄和是否婚配,抢着要将自己家里的适龄青年才俊介绍给沈姑娘相看呢。”
回来时萧寅焕在御花园摘了两朵栀子花。
手里的栀子花瓣洁白且散发幽香,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十指和拇指捏住碾碎,萧寅焕睫毛半垂,“噢,是吗?”
“嗯。沈姑娘容貌过于出众,只是站在那里便将世间万物衬得黯然失色,很是招人喜欢。”
男人已然没了耐心,沈意浓真是招人,走哪儿都被人介绍相亲对象。
栀子花的绿叶碎在他指间,“行了,下去各领十大板子,你们俩该庆幸她没伤着,要不然现在你们就是在去永州兽林的路上,她是本王的人,以后护着她,如护着本王,可是懂?”
扶玄和扶鸦叩头,异口同声,“以后属下们必定以命相护。”
栀子花叶子的绿汁沾在手指纹路上,萧寅焕拿帕子怎么也擦不干净,干脆懒得擦,“她人呢?”
“在芙蓉醉酒楼,在等着公主呢。”
萧寅焕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有柿子色的光晕在天边,天空很美。
“萧柔被欺负,安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和扶玄继续去盯着,派万绝阁杀手埋伏在周围,若是安王的人找到她,直接站出来告诉安王,沈姑娘是本王的人,而本王最是护短,本王的东西和人,谁要是敢肖想,本王就剁了谁!”
扶鸦和扶玄赶忙磕头领命,这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萧柔那个倒霉蛋惹谁不好,惹上了王爷看上的沈姑娘,这下安王府要倒霉了。
扶玄和扶鸦出来时,扶玄问,“我第一次见王爷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呢,还是个姑娘,扶鸦,你说那沈姑娘以后会不会是咱们王妃?”
扶鸦双臂环剑走着,目不斜视,块头大走得沉稳有力,“主子的事情少打听和揣测,你一大把年纪了,先想下自己有没有姑娘喜欢吧。”
扶玄被怼直接拿剑柄纣他,“喂喂喂,好你个扶鸦,咱们年纪相当,你不是也没有姑娘喜欢,调侃我干什么,说谁一大把年纪呢?老子正当年,可是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