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是让人很恼火的。陆良鋭完全可以质问她,“我做的还不够好吗?你还有什么可想的?”
“你要想多久?”陆良鋭觉得血液要沸腾起来了,他压制着翻滚的怒气,不让自己发出来,他知道这时候发脾气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只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或者还会成为和筱白放弃他的,一个借口。
“不知道。”和筱白靠着墙壁,她的腰直不起来,实话实说,“我今天很累了,脑子里什么都想起来了,我没有力气想这件事情了,我们改天再说好不好?”
陆良鋭妥协,“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陆良鋭,谢谢你。”和筱白觉得大部分时间,她是有些无理取闹的,比如现在,她一直想找个有钱人的,可又心有不甘,想要找个和她心意相通的人,现在,她有了陆良鋭,不止和她心意相通还是个有钱人,她的贪心全部没满足了,怎么想都觉得是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可这馅饼,怎么就掉在她头上了呢。
大部分时间,和筱白是有些被害妄想症的。或者说是,其实她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的,如果陆良鋭没钱没房没车,能上赶着追求她,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还能理解。可他有钱有房有车个人又极有魅力值,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在她看来就十分糟糕的和筱白呢。
和筱白还相信爱情,可不太相信,爱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就像鬼,听得人多见得人少。
和筱白先让和小寒去洗澡,她想着做些粥来吃。厨房大部分时间是陆良鋭在用,和筱白进来也就是剥蒜或者洗菜,她根本不知道家里都有些什么食材。和筱白有些印象,陆良鋭总是从柜子下面拿出来盒子,她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几个胶质的罐子,里面放着大米小米绿豆黑豆玉米面等,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和筱白蹲着,把小米罐子拿出来,这个是剩余量最多的,陆良鋭总是在晚上煮小米粥,和筱白不喜欢吃小米,陆良鋭说是对胃好,喝多了也就不讨厌了。
她习惯了他的存在,要改掉多困难。
和筱白煮了小米粥,盛出来放在桌上,等和小寒出来。
和小寒穿的是和筱白的新睡衣,她比和筱个子低一些,穿着有一些大。和小寒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里,端着碗吃饭。
“二姐,哥哥的事情怎么办?”和小寒问。
和筱白说,“你不能打他们,至少不能是你亲手打他们出气。”
“那还有什么意思。”和小寒不满地说,“我不爽他们很久了,在他们家问家里要三十万的时候,我就说不让给,妈妈说我年龄小不懂事儿,还说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是我的亲人,我当时就想说,那就是枚受精卵,有没有手脚还不一定呢,动物都算不上,算哪门子的亲人。还有你,二姐,你竟然真的把钱给他们了。”
“不给怎么办?真让他们,当着家俊的面,把孩子做掉?”
“做就做了呗,又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和小寒嘀嘀咕咕地说。
和筱白说她,“现在知道不是,那时候怎么知道。只想着息事宁人了,能平平静静把事情度过去。”
“愚昧、无知、感情用事。”和小寒点评。
和筱白戳她的脑袋,“行就你最聪明,你这个聪明人,和我说说,你今年都做什么了?”
“上班啊。”
“上什么班?”
“上的就是班啊。”和小寒不乐意说,“我没有游手好闲。”
“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什么不能碰不该碰,还有你是个女孩子,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能做。”和筱白建议她,“要不你来A市上班吧,和我住在一起,我们还能有个伴。”
“可别。”和小寒瞪着眼睛,夸张地说,“我才不会蠢到自投罗网呢,我有工作,在酒吧里上班,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没有嗑药没有溜冰,早上吃早饭晚上喝热水,我能照顾好在自己,你别担心我。”
和筱白看她的湿头发已经把睡衣衣领染湿了,她站起来,帮妹妹擦头发。
刚开始和小寒让了让头,“我自己来吧,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可不就是小孩子吗。”和筱白说,“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
“有一件事情我坚持了很久。”和小寒搅拌着粥,小声说。
“什么事情?”和筱白问她。
“喜欢一个人。”
“你谈男朋友了?做什么的?家是哪里的?”和筱白觉得时间真是无情的东西,无论你怎么反感和抵触,它还是渗入到你的言行举止里面去了。和筱白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中年人的特质。
“没有。”
“怎么回事儿?”和筱白给她擦着头发,问。
和小寒说,有点生气,“就是我看上他了,他没看上我,就这么回事儿。”
“你别恼,和我仔细说说。”
和小寒不吭声了,她从小就是个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