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还是姐姐了解我。”江染一把挽住了江若的胳膊,笑容很明媚,眯起的眼底却带上了一抹冷意。
“姐姐,我带你去见个人,我想你一定会欢喜的。”
江染带着她直接走到了江盛所住的客房。
江盛服下丹药后,正在房中调息,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眼底的浑浊已然消退,精神奕奕,面色红润。
就连那布满褶子枯槁的脸,都显得饱满了一些。
“染染,你来了……这是……”
“她就是江若。”江染向前推了推江若,“这是祖父,江盛,姐姐应该也从未见过吧?”
见到这位老者,江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祖父……还……还活着?”
“是啊,姐姐,开心吧?祖父还活着。”江染紧盯着江若的表情变化。
从惊讶,到不可置信,最后居然变得怪异,最终,闭了闭眼,眼神恢复了温柔平静,盈盈下拜。
“孙女江若,见过祖父。”
“来来来,快起来,让我看看你们俩……”江盛的表情激动,目光逡巡了片刻,落在江染身上,满是欣慰。
“染染,之前祖父的眼睛看不清,如今终于能看清你了,真是生得标致,多亏了你,祖父才能重见光明啊……”
“应该的。”江染淡淡回应。
“都是祖父不好,你们姐妹俩,今后一定要齐心呐。”说着,江盛的目光在江若的身上扫视片刻,眉头上的皱纹深了三分。
“若儿,为何你身上的气息……”
江染叹了口气,“姐姐这是血脉问题,具体的,只有江清宇知道。”
“是不是柳家血脉问题?”江盛一句话便说到了点子上。
“您知道?”江若忽然眼前一亮,似乎看见了什么希望。
“我只知道,柳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生下来便要测灵根,所有出生的女婴,都要自幼封印体内邪气,限制其修为上限。”
江盛抚着胡须,神色凝重,“据说如果是五行灵根的女婴,通通要直接杀死。”
姐妹俩对视之间,两人的目光中,都有着对方看不懂的情绪。
“想不到啊……听说柳家也曾经是名门正派,只可惜,后来家族阴盛阳衰,为了让家中被限制修为的女人们能够有对敌之力,开始使用邪修手段,从旁门左道增强实力,导致后来再出生的婴儿,都自带邪气……”
江染不解地追问,“为何他们要杀死五行灵根的女婴?”
江盛摇了摇头,“这个,或许连柳风华都不知道原因吧。”
江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姐姐,你知道吗?”
乍一被问到,江若愣愣,眼神闪躲,“我怎么可能知道……”
“好吧,既然这样,也只能到时候直接问正主了。”
江染抖了抖袖子,深吸一口气,一脸的轻松。
“姐姐,我先带你去休息吧?一路过来,也累了。”
“不,染染……”
江若欲言又止,眼神飘向江盛,屈身行礼,“祖父,我和染染先去休息了。”
“去吧。”江盛一脸慈爱。
直到走出很远,江若才轻轻开口,“染染,现在便陪我去龙神府吧,我真的……太好奇了,你难道不好奇吗?”
“不好奇啊!”
江染无所谓地耸耸肩,琉璃扇在手中灵活转动着,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江若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