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瞥视颈项,亲手探查,随后沉吟:“准备好了。”
说完,寻得一块磐石,轻磨锋刃。对准赵大炜,他坚定地道:“我来了,记得紧紧抓住它。”
“一旦结束,它挣扎痛苦,你的双手要是放松了,我们就得整夜打扫庭院。”
赵大炜紧握拳头,脑海闪回那骇人的场景。
那天,他们在冷清的庭院外偶然听见一阵骚动。
出于好奇,他们窥探院内,目睹一个看似父子的两人颤抖着藏于角落。
一只失去脑袋却依然挣扎流淌鲜血的大公鸡,在庭院中疯狂逃窜,腥红飞溅,墙上泥地一片狼藉。
这画面,恐怕恐怖电影也难以企及其扭曲诡秘,宛如古书中描绘的邪恶咒术。
畏惧沾满血液,父子俩畏缩一隅,彼此指责。
“不是跟你说过要抓紧了吗,你看现在怎么办,后悔了吧?”
“但我妈宰鸡,没像你那样直接砍掉整个脑袋呀。”
“我不是使猛劲了吗?”
“爸,先想解决方法吧。不是常说,吃的盐比我还多……”
“浑小子,你是在找死啊!”
那一刻,父亲教训儿子的画面混合抽搐的公鸡,如此惨烈,令他们立即逃离。
回想起那一地殷红,再后来二人寒风中清扫庭院的悲凉画面,赵大炜不禁一颤,手中力度愈发紧实,神色严峻,认真说道:“来吧,我能应付。”
“小心些,别把它的脑袋割丢了。”
他誓言决不松手,绝不容这些围观的学徒毫无损伤,鲜血淋漓离去。
——喘息——
江图的屠刀锋利无比,张帆与赵大炜出手稳健无匹。
精彩瞬间被目睹,几个看得真切的学徒,忍不住称赞。
“哇,怎一个帅字了得。”
“这默契,简直天衣无缝。”
“真的,远胜杀猪匠数十年功底。”
简言之,利索至极。
如同电影中的杀手般,银刀一闪而逝,两颗红宝石般的血珠从刀面上滑落,触地之际,一道生命走向终结。
竟有人带头起立鼓掌,庭院中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仿佛谢幕舞台剧一般。
看得张帆满心纳闷。
无暇理会旁观者,兔颈部抹过之后,兔儿确是越发挣扎疯狂。
他紧咬牙关抑制住最后的三十秒,颈部暴起的静脉赫然可见。
等到挣扎渐渐虚弱,赵大炜才舒口气。
待兔子彻底安静下来,他把断了气息的兔儿放在案板上,分享给张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