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
喝得醉醺醺的李善长被虾仁和朱标亲自扶上马车。
马车一路回到韩国公府。
“去书房,沏壶茶来!”
李善长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眼神从迷离逐渐变得精明。
桌子上摆放着一条华子、一条狼子,几包散烟,一些糖果。
李善长拿起整条华子摩挲着。
大管事托着茶盘进来,倒了一杯浓茶放在李善长的面前,见他久久不语,忍不住说道:“公爷,去南美洲的船队还没有消息。”
半年过去了,没有音讯。
茫茫大海何等凶险,船队上有大管事的二儿子和几个侄甥晚辈,难免焦急不安。
李善长开口说道:“虾仁说了,去南美洲来回就要一年多,这才半年,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你通知下去,都不要焦急,敬候佳音便是!”
大管事心下一松,忙道:“是老奴焦急了,还请公爷恕罪!”
大管事见李善长点头,就退出书房。
李善长喝了一碗浓茶,按下电风扇的开关,吹着风,脑筋变得清晰起来。
之前的封藩和户籍制度,足以说明老朱的守旧思想根深蒂固。
开民智,已经让李善长有些看不懂老朱了。
今天宴席的所见所闻,太子和虾仁所为,不仅仅是开民智这么简单,而是要让大明天翻地覆。
这么做,百姓是好了,可朱家皇权就有颠覆的危险。
以老朱、皇后和太子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这点。
以李善长对老朱的了解,老朱绝对不是一个舍己为人天下为公的皇帝。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李善长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罢了,那是老朱家的事,我只追求我的长生长寿金枪不倒!”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老李吸了两支烟,就前往两个双生子小妾的房里。
…………
二代们出了虾侯府。
蓝斌摸着肚子,说道:“殿下、徐伯和老爹在旁,根本不敢多吃多喝,肚皮还饿着呢!”
“可不是,谁敢多吃啊!”
二代们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