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你了解多少?”赵怀琰冷淡看他。
赫连璟似乎赌气一般:“那我呢?你答应我,只要完成你自己的事,就会离开锦朝……而且这位林小姐,她真的适合你吗?她不过是深闺养大的乖乖小姐,能跟你吃苦吗?”
林锦婳淡淡看了他一眼,抓着赵怀琰的手更紧了:“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赵怀琰眸里的清寒瞬间化为温柔,看向赫连璟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傲娇:“记住本王的话。”说罢,带着林锦婳提步而去。
从院子出来,林锦婳面颊微微有些发热,说出那样的话,的确是她的心意,可重生以来,像这样直抒胸臆的时候少了,如今说出来竟也会觉得羞赫。
赵怀琰心情很好,亲自抱她上马,才在底下给她牵着马往前走:“马儿颠簸,你皮肤娇嫩,莫伤着了。”
“那这样要走到几时才能回府?”
“担心回不去?”赵怀琰问她。
林锦婳眼睛弯弯:“既然王爷在,不回去又何妨。”
“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赵怀琰嘴角自然弯起,林锦婳好似发现新大陆般看到他扬起的嘴角,嘻嘻笑道:“王爷笑了。”
“是吗?”赵怀琰的笑容习惯性的收下去,但看着她眼眸如星的模样,心中爱意更甚,翻身上马,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赫连璟站在街头看着二人笑着离去,心里只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一侧的曹翁:“这件事不必上报。”
“是。”曹翁垂眸应下,赫连璟这才皱眉回了屋子。
一夜过去。
赵阚昨夜很迟才睡,还未苏醒时就听得外面有声响,略微睁开眼,才发现侍女正犹犹豫豫靠近,不由有些不耐:“何事?”
侍女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道:“昨儿半夜有人送来了这个。”说罢,递上一封沾着血迹的匣子来。
赵阚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起了身,接过匣子的同时回头看了眼还在睡的小妾,沉声道:“滚出去!”
小妾被呵斥吓醒,看他面带怒意,也不敢停下来穿衣服,只穿着肚兜抱着衣服赶紧光着脚跑了。
等人走了,赵阚才打开盒子看了眼,而后立即道:“去请曲空来。”
丫环立即应下,还未转头出去,外面便急急跑来了人,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爷,曲空失踪了。”
“怎么会失踪,一个大活人你们都看不住吗?”赵阚将手里的盒子往地上一摔,一个人头便滚落了出来,是他用来盯着郑府的暗卫。
小厮摇摇头,却道:“我们守得好好的,不可能被人掳走,怕是自己离开的。”
赵阚面色更沉:“混账,他蛊都还没炼完,怎么可能自己走,八成是被人骗出去的。”
小厮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方巾来给他:“这是属下们在府外找到的。落在墙角,怕是来人也没发现。”
“难道是女子?林锦婳?”赵阚摇摇头,如果是林锦婳,曲空根本不会出去,而且他骨笛在手,如果遇险也会吹笛,那么能带他走的人一定是他认识而且在乎的,以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人,便是肚子里藏着蛊母的郑如意!
“郑如意现在在哪里?”他寒声问道。
小厮道:“她才亲手将郑老夫人送入大牢,现在还在府里。”
赵阚牙关微紧:“立即把她给我找来!”郑如意看似娇弱,实则手段多的很,若说是她做的,他也有理由相信,毕竟她才狠到把自己祖母送人了大牢,也断送了亲爹的前程。
小厮应声,连忙带着消息下去了。
景王府外,高禀远远看到小厮往郑府方向而去,这才捂着脖子上被蛊虫咬出的血口子,看着被打晕扔在巷子杂物堆里的灰衣男人,一脚将他早已被踩碎的骨笛踢开,勉强扛着他往巷子深处而去。
林锦婳早上醒来时,是在自己的被窝,想起昨晚赵怀琰送自己回来后便又跟高禀离开,嘴角只微微牵起些笑意。
墨风一早便回来了,未曾受伤,因为昨晚去曾府的行动竟是异常的顺利,不止她要曾学海死,曾学海那位从青楼赎出来的姨娘也想,便是人参片也是她趁着叶菱不注意时放进去的。
她将这事儿跟林锦婳说时,还觉得奇怪:“那姨娘白日还欺负王小姐欺负的很,晚上就动了杀机,奴婢也不见谁收买她。”
林锦婳对这个姨娘没什么影响,只记得曾有位名动一时的花魁,后来如同话本子上的一样,风尘美人爱上穷书生,却被有钱公子拆散,难不成是她?
“既然事情成了,便不必管了。”林锦婳喝下碗里最后一口粥,才舒了口气:“今日我们也该去看看汝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