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安锦兮回头看向司御白,见他脸上带着寒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次只是流量有点多,又不是流产。”
司御白脸色微白,不由颤抖,这话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他身上。他抿着唇,眼底隐晦的快速的走来,端过护士小姐的药,冷漠的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护士小姐微笑点头,退下。
司御白回头凝视着安锦兮,薄唇微掀,“刚才还说对不起,让我担心了,现在又闹着不吃药,是想连累我?你口头上说的话一个都不能信,是不是连喜欢我……”
“好好好,我吃药。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安锦兮受不了他以话说事,动不动就要拿喜欢他的真假说事,是活该欠他的。
司御白挑了挑眉,细心的把药分开,喂她喝下,看到她全部吃下,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
安锦兮也松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胡思乱想,“司御白,这个医院是不是太坑了,连个例假都要吃这么多药,医药费这么贵,住宿也贵得吓死人。”
她觉得小题大做,嘴里念叨着。
“也有可能他们看在你是司太太的份上,不敢怠慢。“司御白摸着她的头发,缠绕在手上,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
安锦兮想了想,这也说得过去,谁敢坑司御白的老婆,靠在他的心口,得意的道,“也对,他们肯定是不想看到你为了我一夜不眠不休,所以才重点保护司太太。”
“……”司御白眼角抽搐,无法反驳。
安锦兮精神极好,和司御白说来说去,扯东扯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而司御白明显身体被掏空,脸色憔悴,静静的听着她聊了半个多小时,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吻得她喘不过气,热吻持续,安锦兮渐渐软倒,重心放在他身上。
说话的力气都用在接吻上实在。
折腾了一番,安锦兮选择安分的睡觉,免得又是一番体罚。
哄得安锦兮睡觉,司御白贴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走出了病房。
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他,除了明立和围绕的保镖之外,还有吊儿郎当松松垮垮靠着椅背坐着的秦松。
看到司御白一脸憔悴,黑眼圈凝重,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的模样,秦松挑着眉,邪气的笑了笑,调侃道,“哟,一大早身体就被掏空了,我说你也要注意身体,别还没好好享受娇妻,就肾虚……”
司御白冷冷的凝视他,并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好好,我啥都没说。”秦松怕了他,抿着唇,做手势拉上一条拉链。
“打发走了?”司御白坐在他身边,冷漠的开口。
秦松突然一下变得极其正经,今天他没有穿白大褂,一身笔挺的西装,衬托的温文尔雅,好像是办完大事回来,“打发走了,最早的航班,我看紧了她,没让她接触任何人,听说是没钱了才回国,我又给了她钱,还警告了一番,保证以后都不敢回来了。”
司御白紧蹙着眉头,“这次的事我不想再看到。”
“你不觉得很奇怪?”秦松也凝下眉,事情太过蹊跷,明显有人在恶意操控,“三年前有关和安锦兮的一切都消除得干干净净,那些人也签字说过守口如瓶,不再回国内,怎么突然就出现这么个人物?为什么俆乔司能够和那些人联系?为什么能够在黑市上找到这些线索?明显背后有人操控,只有比你给的利益要多,才敢冒险回国。”
司御白思考半会,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和安锦兮相遇之前,就把一切计划得完美无缺,安锦兮的过去,和她认识的同学,能够销毁的证据都已经打发了。
但是……
“黎落呢?”司御白深思熟虑,最后说出这个名字。
秦松面容一怔,微微张嘴,“她需要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应该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和你闹掰。”
“别忘了,她恨着安锦兮。”司御白冷冷的说道。
秦松不由的震住了,他差点忘记了,那场大火几乎毁了黎落,如果不是司御白在身边,估计她连活下的勇气都没有。
“我去查查。”秦松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又递给司御白一根,“抽吗?”
“不了。”
秦松收回手,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叼在嘴里,“以前看你抽烟,还不知什么味,亲身体验之后……确实比二手烟好闻多了,哈哈。”
“……”司御白嫌弃的起身插着口袋。
“喂喂,你还嫌弃我,在美国那几年,你每天都是这样对我的,不行,你得待在这里,让你也闻闻二手烟的滋味。”秦松愤愤不平的搂上他的肩,猛地抽一口,在司御白跟前吐出来。
司御白皱着眉,嫌弃的推开他的手,冷冷道,“放手!”
“不,有本事你打我啊,打我啊。”秦松像个中二青年,扯着他不放,嘴里囔囔着。
司御白忍无可忍,眉头一皱,直接拳头伺候。
“擦,你还真揍!”秦松气愤的大叫,“我说着好玩的,啊!”
无奈,司御白从未把他的话当做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