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抱着公仪卿去浴池,一个不慎他和公仪卿一起栽进去。
水怎么这么冷,府里的奴才又偷懒了?
徐宁正想训人,一盆冷水浇到头顶。
徐宁惊醒,对上的是苏凝萱冰冷的眼神。
“双儿呢?”
“她在祠堂。”
“去把她叫过来。”
“恐怕不行。”叶月曦按住徐宁,“她现在走不开。”
徐宁心里一揪,“他们竟敢落井下石,不怕我找他们麻烦吗?”
“那也得你好了才行。”叶月曦手指轻轻的划过下颚,淡然的神情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你什么意思?”徐宁脑海中回想自己得罪过的人,分析他们在朝中的地位,“来的人都有谁?”
“很多。”叶月曦看着徐宁,心中已做好决定,“小双现在不会有事,你该关心的应该是自己。”
“我怎么了?”徐宁稳住声音。
“御医说你活不了多久了。”
“不可能。”徐宁急忙否认,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先不说保养的很好,吃的补品和皇上相差无几,就连御医都是皇上御用的,这几天他心里郁结,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病的如此严重,而且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不舒服。
“去把御医叫过来。”
“我知道这个事实很难接受,但是除了接受,你没有其他选择。”
“什么意思?”徐宁终于回想起自己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此时他身边只有苏凝萱一人,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了。
“丞相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是谁派你来的?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加倍给你?”
“不愧是丞相,能一瞬间想到这么多东西。”
徐宁眼睛一亮,觉得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然而苏凝萱却没让他高兴多久。
“可惜,没人派我来。”叶月曦理了理衣襟,“是我想要你死。”
“我不明白。”徐宁敛住笑容,“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姨夫。”
“你有把自己当做长辈吗?”叶月曦反问,“还记得我来丞相府第一天晚上的事吧?”
徐宁紧紧抓住床单,“我就知道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没对我做什么,我自然不会想对你做什么,一切不是你开的头吗?”
“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
“不是没有,只是没成功而已。”叶月曦淡淡道。
徐宁既没有承认也没反对,只是闭上眼睛,没在说话。
叶月曦并未因此放过她,徐宁确实没对她造成伤害,但他对原主的伤害是真真切切的,有些事做了,便不能后悔,必须要承担后果。
“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不让小双知道这件事。”
“如果我不配合呢?”徐宁睁开眼睛,他眼里此时已经没有一点慌乱,“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叶月曦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没查清楚你的底细,我敢这样对你说话吗?”
徐宁将手伸到枕头下面,去寻找藏在里面的匕首。
叶月曦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你是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