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令她心内郁结,不大好受。
“你要跟我谈什么。”乔星辰在傅少顷离开几步远后,平静的问。
她与夏尔站在商场4楼的栏杆内,四周的人,来来往往,不时有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传来,混着商场的广播声,嘈杂却又格外的安静。
夏尔漠然回视她,直到看见她脸颊上那个疤,略怔,眉头凝起,“你脸上……”
她只知顾深手臂上受了伤,并不知乔星辰同样也受了伤。
乔星辰不介意的撩起垂下的头发,将那个疤彻底露在她眼前,不在意道,“旧伤罢了。”
夏尔很想问是谁做的,可又问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问这个。
她跟她,现在是对立的,不是么?
时刻提醒自己把握分寸,心里再多的惊疑复杂也平定下来了,她冷目看着乔星辰,“将顾深玩弄于鼓掌中很好玩是不是。”
乔星辰垂着的眼睫动了下,无奈,是的,她很无奈。
她重新注视夏尔不掩愤恨的脸,平心静气答,“我没有玩弄他。也没有跟他产生过感情。这件事,我是最后一次回答你,以后你要相信或怀疑都随你,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解释了。”
“……”
她这样的坦然自若,倒叫夏尔有几分不知所措。
索性,顾深是刺激她所有神经的一个所在,只要想到他,她就无法淡定,“那他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因为你,他会这样吗!”
她雇佣的那个私家侦探,一直不曾停止监视顾深。
是他告诉了她,顾深手臂上的伤,以及他的伤是为谁而受。
只是,对于乔星辰脸上的伤和原因,那个侦探一句也不曾说过。
乔星辰看着与她对立的夏尔,她的脸仍是娇花般柔和,虽然线条凌厉的绷起,看人时目光也是盈澈的,如果没有恨的话。
她对顾深,如宁宁对顾深,执念太深,无法根除。
她了然,了然之后是顿悟。
夏尔这一生都不会释怀她与顾深清者自清的事,她又何必跟她费这些口舌,就将一切恩怨交给时间,让时间去结束这一切情仇。
“夏尔。你若因为顾深的事而记恨我,你大可以报复,我的确欠他。”乔星辰平静的看着她,“如果一年不够,那就二年,二年不够可以十年,只要你一天忘不了我对他的伤害,你可以做一切你觉得能够泄愤的事。”
夏尔眼中的锐利因为她的话一个激荡,脆弱的一触即碎。
“无论你做什么都好,只是,不要再在我面前说我跟顾深如何如何,因为,这于他,是种侮辱。”
“……”
“如果你能听进去,那就谢谢你了。”乔星辰说着朝她深深鞠了一躬,也不管对面的她是否已经泪流满面,抬脚就朝一直望着她的傅少顷走去。
刚走过去,傅少顷便抱住了她,轻言细语,似是安慰。
乔星辰却一个劲的摇头,微笑说自己没事,尽管眼中蒙上一层忧伤。
夏尔呆站原地,直到他们离去了很久。
出了中央商场后,觑着乔星辰的状态不是很好,估计她也不会很有食欲,于是傅少顷驱车带她兜风。
从市中心到郊外,又从郊外到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