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股票植入了这么一种毒丸,令傅少顷的公司吃起来十分牙碜。
“呵呵,傅少顷,我总算是见识了你的城府跟手段。”
傅泽死盯着被他摔得粉碎的手机屏幕,额上青筋毕露,极力克制着即将从胸口冲泄而出的戾气和求而不得的怨愤。
他不想也不甘承认,他想吞并远洋的计划只能搁浅了。
就算他将傅少顷为他精心设下的阻碍和陷阱都一一通过,后面还有:
傅少顷跟与他关系密切的谢于光的华胜公司同盟,互相持有股票,互相控股,约定:一方被恶意收购,另一方立即控股对方,予以保护。
“呵呵,傅少顷,好,很好。”傅泽只觉一股逆流的气息直冲脑顶,直崩理智,他一个用力便将整张办公桌都掀翻在地。
“砰通”声响,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动。
对傅少顷的万般不忿跟不服,如蚀骨的恨,根深蒂固,融入了他几近疯魔的血液里。
傅泽口中咆哮叫嚣着,将整个办公室的书柜座椅文件全搞个天翻地覆。
被撕碎的纸片于空中飞舞,像绝望的雪,将他倾覆。
女秘书推开门时,被眼前混乱的场景吓一大跳,在触到傅泽阴冷如毒的目光时更是吓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我,查,查清楚了。”
女秘书离开后,傅泽情绪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脸仍铁青,目中的愤怨凝成了暴风,只待合适的时机便汹涌夺出。
“叫姜绿到楼顶去见我。”
环球大厦的楼顶,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无边的天际仿佛触手可摸,蓝澈澈的。
傅泽一个人站在楼顶中央处,身影孤削,衣角逆风飘起,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明厉。
姜绿走上楼顶看见这一副画面时,心里充斥着浓浓的不安,她不自觉的想起被傅泽虐打的画面。
在傅泽知道她曾背叛他之后,每次欢好时就成了一场漫长而煎熬的折磨。
用皮带抽打,皮带不过瘾就捆绑,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墙上不住撞击。
有几次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夜半无人时,一个人哭着走在冷清的街头,哭着哭着就去了张越的家。
张越每次看见她时,也不会问她为什么会这样,他收留她,默默将约送到她房间,然后出去。
姜绿努力回忆着张越每一次离开的高大宽和的背影时,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出。
他曾为了她跟傅泽狠狠打了一架。
他是第一个为她动手的男人。
他明明那么好,她为什么现在才发觉……
“你来了。”傅泽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转身之际便看见了呆站在楼顶门口处的姜绿。
她今天穿了一身绿色的衣裙,飘灵轻盈,只是脸色不大好,苍白憔悴。
她看见他后,眼中明显有丝惊怕。
她现在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只要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