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收了起来,仔细的回想着徐浩之前的一番话,他要帮我,却有难言之隐,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时的那具女尸也让我觉得奇怪万分,看来我有必要重新回一下现场了。
打定注意,我一直到了深夜才匆匆的穿上夜行衣走了出去。
徐浩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号,我打给他,得到的消息却提醒我不在服务区。
这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他留给我的电话号,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不在服务区。
这唱的是哪一处?
不过,既然他不在场,那么接下来要去处理这个案子的也只能是我自己,我不想和警方扯上关系,所以我宁愿尽一切可能避开他们。
凶案现场,大门上已经贴上了封条,按照民间习俗,这一块死了人,而且还是无头鬼,受这种封建思想的影响,整条街道上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因为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给警方带走了,所以这地方也没人看守。
我走过去正要撕掉封条,突然间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冲着我哈气,那股气流顺进我的脖颈,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尽管做法医这么多年,我对鬼魅这种说法向来是嗤之以鼻,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朝着身后要打过去,但是身后的那个人好像也早有反应,在我挥拳过去的一瞬间,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我回头一看,我身后的这个人竟然是徐浩。
刚刚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徐浩还是不在服务区,这个时候又突然间从我身后冒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很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感觉今天白天的时候,咱们处理案子有些疏漏,所以嘛,我打算再回来一次,但是我刚到了现场就看到了你。”
我凝眉注视了他很久:“你确定?”
徐浩朝着我耸了耸肩:“我骗你做什么?”
虽然我觉得古怪,但是徐浩的眼神中并没有其他的神色,一时间我也难以猜测,他所说过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徐浩见我走神,摇摇头,快步走到了门口,他抬眼朝着里面张望了一会儿,拿出一根细细的铜线,由上至下,在封条与门的贴合处,慢慢的由上而下往下锯,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明了,出来的时候,他怕是还要把封条给封上。
徐浩处理事情的缜密程度要比我高明得多。
等他把封条完完整整的弄下来之后,他才甩手丢给我一副手套和鞋套,但是因为现场情况特殊,所以我没有特别的防护服和头套,只能小心一点,尽量不让自己身体上的东西落进去。
进了里面,我扭头看向了徐浩:“你对尸体有什么看法?”
“粗略的看,尸体身上的胎记确实是指向曲婷婷的,但是根据法医学的定论,人在十八到二十岁的时候,脊椎的弯曲度只有一两度,三十岁左右的人脊椎的弯曲度高一点的话可能达到五六度的弯曲,但是咱们看到的那个尸体,她脊椎的弯曲只有一到两度,所以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在十八岁到二十岁左右。”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个咱们先不说,她的胎记我注意过了,曲婷婷身上的胎记上浅,下深,可是我咱们见到的那个尸体的胎记却是上深,下浅。”
“两位看的果然准。”
我们正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门口突然间传来了一个声音,把我和徐浩都吓了一大跳。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我们两个齐刷刷的把头扭了回去,门外站着一个我们两个都特别熟悉的人,他就是我们之前的局长杨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