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给姜逸之和左百龄单独出门溜达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太子殿下就来请二位前往议事厅,说有要事拜托二位。
那面失踪的招魂幡被找到了,是永昌公主的人找到的。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被人抢夺的事件,永昌公主特地请了三名散修护送招魂幡,估计下午就能送入都城。
“这件事情本来是不应该打扰二位的。”文行知面露焦急,恨不得上前抓住左百龄的手,“只是吾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阻止长姐,她……她……她召集大量散修,还在城外搭建高台祭坛,吾……吾实在是没有办法……”
“高台祭坛?”
想起之前苏道长的事情,姜逸之觉得自已的眉心剧烈跳动了两下。
“是,吾此前派人去查了,这招魂幡乃是从边关送来的,里面全是战场上的亡魂,若是炼成阴兵阴将……后果不堪设想!”
“听探子回报,明日阿姊就会开启祭台七日……”
都城内,太子和公主都不允许蓄养私兵,如今圣上病重,双方势力正暗流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天覆地。
若是公主真的将招魂幡内的亡魂炼成阴兵阴将,这对于文行知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吾可以不要这太子之位,将它让给三弟,但阿姊不能这样一意孤行,置都城其他民众的生死安危不顾……”
说到这里,文行知垂眸,两滴豆大的泪珠自腮边滚落,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饶是姜逸之这样自诩“铁石心肠”的人,此时此刻也被他的真诚和善良打动,她抿唇道:“这招魂幡,我们会取来销毁掉。”
听见姜逸之的声音,文行知猛地抬头,惊喜地看着她:“当真?”
“……当真。”
“如此实在是太好了!”文行知上前两步刚想抓住姜逸之的手,就意识到男女大防,改为握住左百龄的手,“那如此,曲梁百姓的安危就交给二位了,吾等会便去宫中面圣,求得父皇旨意,想办法阻止阿姊这样一意孤行……”
姜逸之什么感觉不知道,反正左百龄只觉得自已稀里糊涂地就接下了一个差事,被人送出了太子府。
“姜逸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一半吧。”姜逸之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总之,我们现在得去取招魂幡。”
左百龄叹气,明明之前他还交代说不要在这里轻易解开灵脉的封印,结果姜逸之今天就答应要去三个散修手里抢东西。
你们剑修,真的虎啊。
二人出了城门,按照文行知给的情报往西面而去,等城门都远得看不见了,姜逸之才开口。
“无论这招魂幡是用来做什么,也不管他们抢它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得把招魂幡放在自已的手里。”
“左右我们都是要去查的,借太子的情报去查,总比我们当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到处树敌的好。”
她谁都不信,倒不如放在自已的手中。
从西边进城的路只有这一条,姜逸之和左百龄很快抵达路口。
估摸着那三个人还有段时间才来,姜逸之干脆下马又开始写报告材料,左百龄则靠在另一棵树上开始研究柯雪庭送他的书。
“姜逸之,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听见左百龄的话,姜逸之眼睛还黏在自已的报告材料上,脚已经朝左百龄那边挪了。
“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