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好眠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大概是掉进了猎户陷阱,猎户嫌弃它太小,又受了伤,就扔在了路边,任它自生自灭。”
左百龄没怎么在意姜逸之的反应,他看上去像是有三十年带宠物经验,将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又开始从自已的怀中开始掏各种各样的药瓶。
“我折回去找个猎户给它看了下,还买了点药。这地方也没什么妙手回春的兽医,能不能活得看它的命了。”
只是第一眼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看多了姜逸之就有点习惯了。
她蹲在小肉条的旁边,看着左百龄熟练地给小肉条清理腐肉和上药粉,动作熟练像是有几十年的养宠物经验。
“左百龄。”
听见姜逸之叫他,左百龄头也没抬:“啊?”
姜逸之皱着脸一副纠结的表情:“看你处理伤口还觉得你挺心灵手巧的,做饭怎么能那么难吃啊……”
且不说肉都带着一股腥味,菜叶子都还带着土味和酸味,搞得姜逸之都快学会辟谷了。
“……姜逸之。”左百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带着满手血污笑眯眯地看向姜逸之,咬牙切齿怎么看都有威胁的意思,“你也不想下次吃的饭里放了老鼠药吧?”
“……”
姜逸之:打扰了。
得益于左百龄娴熟的包扎伤口手段,很快小肉条就变成了缠满纱布的小肉条,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可爱和安静了许多。
小肉条:谢谢你的地狱笑话。
夜深人静,左百龄睡得正沉,他紧闭双眼抱着自已怀中的外套,似乎这样的睡姿能带来些许安全感。
给左百龄的脑门上贴了张昏睡符,姜逸之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小肉条的旁边。
“……左百龄这手艺,谁的灵兽交给他算倒霉。”
看这纱布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左百龄这小子借此机会做腌肉什么的呢……
最后一次环顾四周,姜逸之轻轻揭开已经渗血的纱布,摸索半天才找到了小肉条的嘴巴。
小肉条还有微弱的呼吸,若不是姜逸之感知敏锐,恐怕就要以为这小家伙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指甲迅速划开自已的食指,姜逸之把食指放进了小肉条的嘴里,感受到对方正在无意识地吮吸和吞咽,姜逸之松了一口气。
三息之后,姜逸之收回了手指。
借着篝火,姜逸之扫了一眼食指上浅浅的划痕,无所谓地在自已的衣襟上把小肉条的口水擦干净。
小东西还挺脏。
把纱布再次拨弄回去,姜逸之扯掉左百龄脑门上的昏睡符,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已原来的位置。
她刚坐下准备闭上眼睛,就和小狐狸来了个深情对视。
姜逸之:“……”
对上那双清澈的金瞳,姜逸之心里还抱有那么几丝幻想:“你刚醒?”
在姜逸之期待的视线中,小狐狸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怎么听都有股酸味。
“我从你爬起来的时候就醒了。”
也就是说,它刚刚看完了全程。
新添的木柴在篝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姜逸之脑子转得飞快,思考着应该编造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成功敷衍。
“两只葱油鸡。”小狐狸别过脸去,蓬松的大尾巴晃动两下,声音闷闷的,“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姜逸之松了一口气。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