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敌军兵力严重不足,并不能将城外时时刻刻处于监视中,杨再兴瞅着了敌军视野的盲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到了墙根底下。
紧接着,杨再兴向着不远处的弩手,做出了放箭的手势。
七名善射的弓弩手,借着火光稍稍瞄准,毫不迟疑扣动了机括。
嘣嘣嘣~
七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七支铁箭自下而上钉在了城墙上,组成了一排悬梯。
杨再兴二话不说,一手抄起大枪,一手扶着城墙,顺着箭梯便登了上去。
“什么声音?”
城头上响起了警觉声,附近的两名巡卒,听到了箭射城墙的声音,带着疑心凑上近前。
就在他二人刚刚想探出头,向城下张望之时,突然间一袭黑影,如铁塔一般从城下一跃而上,站在了城垛上,居高临下将他二人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有人偷袭——”
一个“袭”字未及出口,杨再兴手中枪锋电扫而过,两名敌卒便捂着喷血的喉咙,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二人虽被点倒在地,但临死前的那一声尖叫,却惊动了附近的敌军巡卒,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偷上城头的杨再兴,还有城墙根下猫着的千余袁军士卒。
“敌军偷袭!”
“快快鸣锣示警。”
“快去报知张校尉!”
一时间,城头锣声大作,打破了夜的沉寂。
七八名敌卒,更是抄起兵器,一窝蜂的冲向了杨再兴。
“都还等什么,给老子攻城!”杨再兴向着城下的己军将士一声大喝,挥舞着染血的大枪,杀向了冲上来的敌卒。
枪锋所过,血染城墙,谁人能挡。
与此同时,城下猫着的千余士卒,再无躲躲藏藏,纷纷从黑暗中现身,将数不清的飞钩扔上了城墙,顺着绳索就向城上爬去。
敌军数量太少,又被杨再兴凭着一己之勇,杀的是节节后退,根本无法有效的阻挡袁军登城。
转眼间,便有两百余名袁军将士,登上了城头,杀的敌卒是崩溃四散。
吊桥斩断,城门大开,更多的士卒,如潮水般涌入了莒县中。
杨再兴大步下城,一路向着内城方向杀去,刚抢了匹战马,奔出不数步,迎面就撞见了闻讯赶来的张达,二话不说就纵马舞他杀了上去。
匆匆赶来的张达,眼见袁军如神兵天降般破城而出,吓的是骇然变色,惊道:“该死,张翼德这个暴戾的蠢货,他中了袁洪的调虎离山之计啦!”
正当他吃惊之时,便见迎面杨再兴狂杀而来,无人能挡。
一瞬间,张达便精神崩溃,咬牙骂道:“张飞这厮暴躁无比,平时喝醉了酒没少鞭打我,我何必为他死战,干脆降了那袁洪便是,说不定还会受到重用。”
念及于此,张达没有半分犹豫,当即扔下兵器,大叫道:“我乃张飞部下张达,我愿归顺袁州牧——”
“我家主公不需要你这样贪生怕死之徒,去死吧!”
杨再兴却不给他机会,一声厉啸,纵马如风而至,手中大枪电射而出。
噗!
一声闷响,张达胸膛被贯穿,一张脸凝固成了懊悔惊愕的一瞬,一声不吭的栽落马下。
如潮的袁军灌入城中,踏过张达的尸体,杀向了惊慌失措,四散而逃的敌卒。身后的北门城楼上,一面“袁”字战旗,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