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竟然没能杀了那孽种?”袁尚拍案而起,惊怒的喝问。王越一脸惭愧,苦着脸解释道:“越潜近袁洪时,他本是正在沐浴,谁料他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的觉察到了我的存在,急召亲兵前来,越不得已仓促发动刺杀,却不想碰上了一件极为邪门的事,
竟没能得手。”
“邪门的事?”袁尚神色狐疑。王越便道:“我当是离那袁洪不过几步之遥,可不知为何,当我靠近那袁洪时,突然间却失了力气,怎么也拿不起剑来,我其余的兄弟们皆是如此,后来等袁洪的亲兵来了,我们便再没有机会杀他,我只好
及时撤了出来。”
“失了力气?”
袁尚怔了一下,眉头深凝,沉声道:“王越,你不会是行事不利,故意编了这么一个荒唐的借口来蒙骗本公子的吧,你以为本公子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就被你蒙骗吗?”
王越吃了一惊,忙道:“公子这话怎么说,我豫门刺客向来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既然收了公子的钱,岂能故意放火,我说的是千真万确。”
袁尚心中极度不爽,说什么也不信,本想狠狠斥骂他一顿,但转念一想,刺杀都已经失败,骂他也没用,将来毕竟还有用到他的时候,现在翻脸了也不明智。
思绪一转,袁尚便强压下了恼火,不耐烦的拂手道:“罢了,你就继续给我监视那孽种,寻找其他机会再下手吧。”
王越松了口气,忙拱手道:“越明白了,公子放心,越不杀袁洪,绝不罢休,那越就先告退了。”
说罢,王越匆忙退下。
“四公子,没想到连王越出手,竟然也没能杀得了那袁洪,现下我们该怎么办?”回过神来的焦触问道。
袁尚嘴角上扬,眼眸中涌起杀机,冷哼道:“还能怎么办,王越这么没用,看来只有我亲自出手,灭了那孽种!”
刺杀不成的袁尚,迫不及待要亲手杀了袁洪,当天便率一万步骑起程,倍道兼程直奔平原。
他想杀袁洪一个措手不及。
……
次日天明,袁尚率领着一万步骑,已抵达平原城北十二里地。
袁尚举目远望前方,脸上洋溢着浓烈的自信,冷哼道:“袁洪,你绝想不到,我会连夜赶路,杀奔平原而来吧。”
话音方落,前边斥侯飞奔而来,拱手叫道:“启禀四公子,正前方五里方向,发现数千叛军列阵。”
叛军列阵?
袁尚脸色一变,眉头皱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一旁的焦触忙道:“四公子,看来这袁洪是料到我们会急袭平原,竟然主动出城迎击,我们怎么办?”
袁尚脸上的惊讶一扫而空,转眼便狂烈的杀机所取代,傲然一哼:“他主动前来送死更好,我正求之不得,正好一战定乾坤!”
焦触身形一震,立时也激动起来,却又道:“前番二公子两万多大军,也是在野外跟袁洪交手,却被杀得大败,现下那小子又主动来迎战,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袁尚神色一动,心生几分警觉,便向斥侯喝问道:“列阵的敌军,有多少骑兵,多少步卒?”
“回公子,敌军全是步卒,没有骑兵。”
袁尚眼中的一丝忌惮,烟销云散,便冷哼道:“这一次父亲还给了我三千铁骑,那孽种既然都是步军,就没有什么好怕,我那位二哥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我袁尚可不一样。”
说罢,袁尚豪情燃起,当即便下令,全军加快前进,向着拦路的青州军狂扑而去。
一万冀州步骑汹涌狂奔,天光大亮之时,终于与列阵的五千青州军相遇。
袁尚便下令停止前进,全军列阵,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