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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缘由（第1页）

牧易松了手，转身一脚踢飞杨老三手里的钢管，朗声说道：“还以为你们能有什么本事，兄弟俩一样的废物！”杨老三没了武器，吓得转身就跑，兄弟固然重要，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啊！牧易弯腰捡起了地上不知道谁丢的一根钢管，一甩手扔了出去，正中杨老三的后腰。惨叫一声，杨老三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反手捂着自己的腰哼哼。转身看着脸色惨白的杨虎，牧易的手再次捏成拳头：“轮到你了！”杨虎此时已经后悔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在五年前因为一句话斗气惹怒了牧易。更恨自己就这么冲动地来找牧易了，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牧易五年回来会不会更厉害。后悔也没用了，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牧易，杨虎抓紧了手里的刀。一步步慢慢后退。“周倩是我最好的朋友！”牧易忽然开口。杨虎的脚步一顿，不明白牧易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牧易继续自己的叙述：“她是我最特殊，也是在这件事中最无辜的朋友。”杨虎当然知道，不然的话也不会挑她下手了。“她本来应该有个很好的前途……大学，事业，结婚……”杨虎的头低了下去，他做的确实错了，没本事对牧易下手，却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但是！因为你……”杨虎看见了牧易的眼睛，微弱的月光下，猩红的眼睛格外瘆人。“啊！”杨虎尖叫一声，突然发狂，双手执刀朝着牧易一通乱砍。杨虎的速度太快，牧易又没有刻意去闪躲，理所当然的，牧易的肩膀被开了一道口子。所幸不深，流血但是不严重。“该算账了！”牧易爆喝一声，一脚踢飞杨虎手里的刀，一个转身，又是一脚踢在杨虎的胸口上。杨虎“嘭！”地倒地，猛咳了两声。牧易弯下腰，一只脚踩在他胸口，猩红的眼睛盯着他，右手握拳，沉默地看着他。“咳咳，我……我……对不起……饶了我……”杨虎怕了，挥舞着双手求饶，脸色灰白，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哪还有所谓的老大的气势。沉默着看他的举动，牧易嘴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右手狠狠地朝着杨虎的脸砸了下去。围观的人眼皮一跳，看着牧易的举动，心想杨虎这次八成是废了。牧易的一拳狠狠砸在了杨虎的嘴角，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再加上之前牧易自己手上的血，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只感觉嘴上猛然一痛，接下来就是麻木了，杨虎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眼里是牧易放大的拳头。第一拳挥出去之后，牧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想想之前和周倩在一起的日子，不太漂亮但是很爱笑温柔的女孩。他们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周倩掐着腰拧着眉让他学习的样子，周倩聚精会神做题的样子，周倩和人谈笑的样子……最后，画面定格在周倩扑在他怀里痛哭的样子，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周倩哭，也是最后一次见周倩。一拳又一拳重重砸在杨虎的脸上，手上本来不深的伤口撕裂了，牧易也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两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弄的牧易手上和杨虎脸上一片血污。杨虎已经被砸的昏死过去了，偶尔痛醒，惨叫两声再昏死过去。围观的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悄悄别看眼，他们也经常打架，单方面的凌虐也不是没有，只是谁也没见过这么纯粹的暴力，踩在对手的胸口上，一拳拳狠命砸在人脸上。这一刻，牧易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影子，很长的一段时间，W市流传着一句话：牧易是来自阎王殿的恶鬼。“呼！呼！呼……”喘着粗气，被疼痛骤然惊醒的牧易看着自己脚下已经分不清鼻子眼的杨虎，缓缓站直了身体。杨虎已经彻底不省人事了，另一边，本来跟着杨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一个不剩。连杨老三都不见了。拳头已经不再滴血了，牧易顺手从衬衫上撕下一条布缠住手，收回脚，扫了一眼四周。一众人瞬间噤声，惊恐地看着他。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脸上的表情也趋于平和，牧易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今天的事，随你们说……但是！明天晚上，在这里，我要见到三个人，至于是谁，你们去问杨虎！不然，W市的灰色带就不用存在了！”众人同情地看了一眼杨虎，被打成这个样子，亲妈都不认识了，明天晚上要见人？杨虎三天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但是牧易的话说出来了，他们只能去办，他们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帮分子，只能算是一些街头小流氓，半黑不白的灰色，忽然杀出来牧易这么一尊煞神，他们真不敢拿自己去赌。话说完，牧易抬脚就走，杨虎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小喽啰，他一个一个收拾！肩膀上的伤不麻烦，手上的伤倒是问题，缠着绑带的话，邵灵会发现的。路过小诊所的时候，牧易顺道买了纱布与药，到家之前，手上已经包扎好了。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儿子最近上班一直是早出晚归，他们也没有多想，由于要早起卖菜，他们早早就睡了。悄悄回了屋简单包扎一下，牧易躺床上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周倩的样子。作为唯一一个不是男女关系的异性朋友，周倩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看来，还是要找一下丁子骁了……”牧易喃喃地说着，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合上了眼。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牧易睁开眼，一片清明，丝毫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翻身下床，看一下伤口有没有出血，套上衣服就走了。到了店里的时候，邵灵早就来了，一看见他，急忙跑过来拽着他的胳膊问道：“怎么样？”话还没说完，眼角就瞥到了一抹白色的纱布。“你受伤了？”邵灵拔高了音阶，抓起牧易的手就看。另外两个女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过来，有点疑惑的样子。牧易缩回手：“没事，就是一道小口子。”邵灵可不信，眼睛死死盯着牧易，终于，目光落在了他的左肩上，那里，有一点微微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