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棋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不仅头晕脑胀,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一副快被吸干的样子。平日里非重要场合顶多只做基础护肤和防晒的她,没有随身携带化妆品的习惯,但今天顶着这张脸去上班不合适。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化妆品店也不开门,决定回家化妆,再换身衣服。离开前,她往周逢时的卧室瞥了一眼,房门紧闭估计还在睡。她举起拳头想隔空挥几拳,举到一半又慢慢往脑袋后面伸过去,拳头变成巴掌,挠了挠头发。周逢时是个在车里都安装监控的变态主儿,这偌大的别墅里,指不定也有几个隐藏的高清监控。她一路疾跑下楼,眼看就要跑到大门口,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哪儿?”乔乐棋回头,一身白色家居服的周逢时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出来。早晨的太阳,穿过窗户打进来,落在周逢时的身上,暖黄色的光线柔和了他身上冰冷的线条,使他比往常都要显得亲切,多了几分人夫感。“我……我回家换衣服。”周逢时微扬下巴,朝客厅的方向点了点。乔乐棋顺着周逢时的视线看过去,客厅茶几上堆放着好几个购物袋。走过去打开,衣服鞋子护肤品化妆品应有尽有。这些东西昨晚上可没有,看来是今早周逢时让人送来的。查看的功夫,周逢时又从厨房端出两份早餐,目光清浅地看向乔乐棋:“先吃早餐。”乔乐棋昨晚在家里只吃了几块饼干,又被周逢时折腾到半宿,这会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走到餐桌边,发现早餐比自己预想中丰富得多。煎牛排和芦笋、凉拌沙拉、小米粥,还有两杯黑豆浆。乔乐棋拉开周逢时对面的椅子坐下,切了块牛排喂进口中,冲周逢时竖起大拇指:“真不错,是我喜欢的八分熟。”又喝了口粥:“甜度适中,挺好。”再是豆浆:“豆香味很浓郁,且口感顺滑。”最后是沙拉:“我自己也经常做沙拉,但你的口感更好,是用什么牌子的沙拉酱?”坐对面安静进食的周逢时,这才轻掀眉眼看她一眼:“没能堵上你的嘴,看来还是不够好吃。”乔乐棋知道周逢时嫌弃自己话多,但她没有沮丧:“这是我第一次和你单独吃饭,没想到你不仅会做饭,还做得每一样都好吃。我突然觉得只做你的情人,好像也是不错选择。”乔乐棋说着踢开拖鞋,用脚去蹭周逢时的腿:“当然,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就更好了。”周逢时眯了眯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她:“如果你能夜夜承受的话。”吹牛说大话谁都会,乔乐棋挑眉:“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不能的只怕是你吧。”周逢时睨着她,下一秒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脚后跟,把餐桌上的碗碟挪到一边:“实践出真知,看看到底是谁不行。”乔乐棋意识到苗头不对要逃,已经为时已晚。意识恍惚间,她发现自己才是周逢时的食物。他精心准备的早餐,只是为了让她这只小鱼咬钩。到了最后,她有些承受不住,数次求饶催促,才得以解脱。更可气的是她瘫软在地还没恢复,周逢时已经神清气爽地换好西服要去上班。他边扣袖扣,边说:“上午放你假,下午再去公司。”乔乐棋强打精神,笑得妩媚:“翘班也是情人的福利吗?”周逢时清浅地笑了下,去厨房倒了杯纯净水,端到乔乐棋面前并摊开手心,亮出白色小药丸:“吃药也是,当情人的大忌,就是爱上雇主和怀上孩子。你已经犯了大忌,可不能在触犯天条。”乔乐棋拿起药丸:“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吃这个吧?很伤身体的。”“昨晚家里没有,之后我会做好准备。”乔乐棋甜笑着服下药丸,并张张嘴让周逢时检查:“好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吃它,三哥若不想让我怀上孩子,做措施的压力就给到你这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