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棋默默听着,没有接话。
洗完澡,周逢时叫了客房服务。
一夜之战,两人的体力早已耗尽,虽然食物的味道一般,但也基本吃完。
临出门前,乔乐棋试图用粉底遮盖脖颈上的红印,周逢时及时递上围巾。
面对乔乐棋哀怨的目光,周逢时笑着道歉:“久违的拥有,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粗鲁,以后我会克制好自己。”
乔乐棋接过围巾,对着镜子戴上:“没以后了。”
“恩,我以后会尽量温柔。”
乔乐棋蹙眉,侧目:“我不是这个意……”
周逢时突然俯身在乔乐棋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我真的会改,你消消气儿。”
乔乐棋有点无奈。
周逢时怎么会听不懂呢。
无非是在装听不懂而已。
算了吧,多说无益。
两人八点到的医院,等了一会儿,护士又找乔乐棋签了两份补充文件。
八点半,乐乐从无菌病房转出,去往手术室。
乐乐刚被推出病房,就看到了乔乐棋。
乐乐戴着氧气罩,说不了话,但一双眼睛时而看着乔乐棋,时而又四下张望。
乔乐棋知道乐乐在寻找什么,她上前一步,温声说:“爹地的公司突然出了比较严重的事,必须要他回去处理,他不放心你,原本想留下的,但是我知道乐乐一定能体谅爹地,所以就让他先回去了。”
乐乐期待的表情很快变成失望,随之又点头。
乐乐越懂事,乔乐棋越歉疚,她很快又说:“不过爹地的妈妈、也就是你的奶奶已经在来看你的路上了,等你手术醒来,就能看到她了。我和奶奶通过电话,她很期待见到你,所以我们的乐乐开心点,好吗?”
乐乐只见过爹地的妈妈几次。
不过爹地好像不喜欢他的妈妈,所以也不准许她和爹地的妈妈接触。
乐乐有话想问乔乐棋,便去摘氧气罩,护士见状阻止。
乔乐棋担心乐乐怀着郁闷的心情进手术室,会有不好的影响,便请护士帮忙摘下氧气罩,她们只说两句话。
护士刚取下氧气罩,乐乐就害怕地问:“妈咪,是不是奶奶来了,你就要像爹地一样走掉?”
乔乐棋是打算等乐乐手术恢复稳定后,也回国的,但在这个节骨眼,她肯定不能这样说:“乖,我不走的,我在外面等着你出来。”
护士重新给乐乐戴上氧气罩,随即乐乐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乐乐的眼睛都一直在看着她。
乐乐的这副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乔乐棋。
是啊,不管乐乐是谁的孩子,她都是乐乐的妈咪,乐乐都是她的女儿。
谁也不可能更改她们母女连心的联结。
谁都不能。
因为谁也取代不了她们这五年的相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