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刑大夫,你不要告诉东昭凌这些事,他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不能再有别的压力了。”
“瞿禾。”刑樾阳轻轻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说:“东昭凌很少真心对待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他认可的人,那便是掏心掏肺,所以,你不要辜负他。”
我现在还哪里有心情考虑辜负不辜负,只是不停摇着头说:“我没有辜负他,可我弄丢了瞿采。”
他也叹了口气说:“我已经托关系帮忙尽快寻找了,等待消息吧。”
我婆婆一直昏迷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做过手术的原因,她意识一直不清晰,刑樾阳说这样的状态可能一两天就能好,也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
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恶性的。
刑樾阳告诉我这种肿瘤也许会突然发展的很迅猛,但目前不能算晚期,坚持治疗依旧有生的希望,但死的概率也很大,因为我婆婆经过开颅手术之后身体明显虚弱,她本身体质也很不好。
“所有的费用暂时由我来承担。”刑樾阳说到这里我才终于有了点精神,坚决拒绝道:“不,我来付,我有钱。”
他也不尝试劝服我,查完房就走了。
我想回去取银行卡也暂时做不到,杜绵和刑樾阳一条心,说什么都不肯送我回去。
我很累,可我睡不着,每当闭上眼睛就想起瞿采会不会被坏人给抓住了,会不会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会不会伤害他……
“刑主任对你们可真好,药都是进口的,床位费免,餐费免,连护工费都给免了。”帮我婆婆换药的护士喃喃自语,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笑了笑说:“认识有钱人真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从门口刚进来的杜绵明显不爽,噎了那护士一句。
“没什么意思。”护士看起来很不喜欢杜绵,说话一股火药味,撞开她出去了,杜绵气的够呛,想发作被我叫住了。
“杜绵。”
她走到我身边,忍住怒气说:“还是没有消息,超市收银员说见过他,他拿了很多巧克力,但是没有钱,被说了之后就走了。”
我眼泪顿时忍不住了。
“小禾,你别哭啊!哎呀,早知道不和你说了!”杜绵被我这一哭闹的有些手忙脚乱。
我恨的伸手想砸脚上的石膏,吓得杜绵惊叫一声,病房门开了,我手没落下去就被人拽住了。
抬头就对上一双盛怒的眼,我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他的盛怒瞬间散了,只是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后背说没事了。
“以后不许骗我,不管是什么原因,绝对不许再骗我!”东昭凌虽然语气严厉,可我听得出来他有多心疼我。
“瞿采,瞿采不见了……都是我不好……”我紧紧抓着东昭凌的手,他一下一下的拍着我说:“你放心,很快就能找到他的,我向你保证。”
这可能就是命运,它待你不公时,往往会在你最悲苦的时候多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