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可是知道相亲的对像是宁愿,这次又会是什么人呢?我才想要多问一下齐镜,这时却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进来。”齐镜沉声应,他在自己宽大而舒服的椅子坐得稳稳的,手里拿着一本不薄的文件翻看着。
进来的是梁奕文,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一臂的距离,立定,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齐总,这是东山项目的资料,还有一些,我以电邮的形式,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
齐镜伸手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放在了右手边上,却并没有说话。
而梁奕文继续说道:“下午的会议,还是由你来主持吧,我觉得我不够分量,毕竟这个项目的总金额已经在十个亿以上,且今天下午来的都是市里的主管领导,面子还是要给他们的。”
“嗯。”齐镜终于发了点声出来,“晚上的招待,要你负责了,用最高的规格。我会稍晚一点过去。”
天呀,我在一边听着,可行程上安排的,明明是今天下午要去一个分公司视察的啊。看来这是要改行程表了啊。
“是,齐总,那我先去布置会场,客人十五分钟后到。”梁奕文说完以后就走了出去。
我赶紧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问,“齐总,这行程变了,我是不是需要通知一下分公司那边?”
他瞪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当然,就说我临时有急事。如果他们有问题,让他们直接找萧钰芬。”
“是。”我应了一句,回到了坐位上,先给分公司打了电话,告知他们情况有变。然后就马上打电话给了萧钰芬,“萧室长,齐总下午临时有其它的安排,所以分公司那边就不过去了。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会直接联系您的。”
对待萧钰芬,我是异常的小心谨慎,态度是绝对的恭恭敬敬。这一点,无论齐镜在或者不在,我的态度都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毕竟我现在还是个新人不说,有好多的问题还是需要向她请教的。
而当我请教时,无论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不爽快,但她都还是对我很有帮助的。只从这一点,对她,我还是心存感激的。
“了解。”她只说了这两个字,电话就啪得一声被挂断了。那挂断的巨响,震得我的耳朵不由得躲了一下。
我悄悄的放下电话,有些发呆,难道,我这样也算是又得罪到萧钰芬了吗?可这明明是齐镜吩咐我做的啊。不这样子做,如果人家分公司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情况不是?是不是本来我不用讲,他们自然也就是会找萧钰芬的呢?
不由得七想八想的,难道是自己多此一举了吗?可下次我该要如何做呢?总不能冒险,不同她讲吧?这事儿,我该向谁请教?又能向谁请教呢?
我抬起了头,看向了齐镜,想要向他请教,可他一幅埋头,认真工作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我内心里踌躇这个的时候,不由得又想起了晚上的相亲工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按照梁奕文说的时间,再过不了几分钟,他就要出去的。到时,我想要问也完全的没有机会了,于是就鼓足了勇气,站起身来,走到他的办桌前方,稳稳的站定,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齐总。”
他从小山般的文件中抬起了头来,凌厉的眼神像剑一般的射向了我,真是好想要向回缩,可后面真的无路可退,只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齐总,晚上相亲对像,是什么人?我这边可以稍做一下功课!另外,我是不是不用打电话给萧室长提醒她?”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语速极快的把这些话一股脑的说了出去。我真的担心自己如果中间一停顿的话,就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了。其实这话已经在我的肚子里打了几遍的草稿啦。
齐镜复又把头沉到了小山般的文件中,只是他沉稳的声音冷冷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电话不是你接的吗?想要知道是谁,你就打电话回去问。”
天呀,这肯定不能打回去问的,老爷子那边的气势更是强大,我没有这个勇气去找他问问清楚的。
我只得是嗯了一声,小声的应着,“齐总,我知道了。”看来自己又多此一举了。只怕萧钰芬的事,多半也是这样的吧?
只是接下来齐镜并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想来他是根本就不屑于回答我那样的问题吧?
我默默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才要坐下,齐镜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六点钟,让司机带你去化妆收拾,礼服在店里选。晚上要盛装出席!”
“啊!?”我所他的话一句句的听到了心里,可却不理解为何要这样。才想要问一下他究竟。他却是站起身来,向门走去,回头对我冷冷的道:“以后如果遇到重要的会议或者招待,你要提前五分钟提醒我出去的。”
“是!”我赶紧的记了下来。这是我以后的工作内容之一,是必须得要牢牢的记在心里的。
我自备的小本本上,已经是记了不少的内容了。当然,我是以自己的方式来记的,印象是相当的深刻。
齐镜走了出去以后,我把自己小本本上记录的内容逐一的看了一遍,又把资料上他的一些信息,仔细而认真的做着记录。
把自己笔记本上的同资料上的,仔细而认真的做着对比。相信过不了太久,我是一定可以很好的掌握他的生活习惯的。那样,就一定可以把份工作做好。
只是想到了晚上的相亲,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来?心里还真有点迷茫,这时门一响,萧钰芬的脸,马上就出现了我的眼前。
“萧室长!”我赶紧的叫人。
她既然直接推门进来,应该是看到了齐镜离开的吧?那么这次来,应该也是来找我的吧?我轻轻的在心里吐了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紧张感,用平和的眼睛望着她,并且站起了身来,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