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靳暮歌倒是觉得挺愧疚的,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为陈以柯做过,还不停地给他惹麻烦。
“知道他这次回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起来挺着急的,到现在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恐怕很棘手,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靳暮歌这样类似自言自语的说话,手摘着那些菜叶子,把好的都扔进垃圾桶里去,心已经飘远了,飘到邻市去,完全的心不在焉。
小玲看着这样的靳暮歌摇头,把她手里的菜拿回来。
“听说是太太病了,住进了医院里,所以才叫先生回去的,不过现在没事了。”
怪不得……。
靳暮歌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怪不得这样着急。
“如果小姐想先生了,何不给先生打个电话呢?”小玲看靳暮歌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如果小姐能给先生打个电话,估计先生的心情能好很多呢。”
这个想法一被小玲说出来,就从靳暮歌的内心否决了。
“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打电话的好,有些人在这个时候可是不愿意听见我的电话的。”
陈母病了,自然是不愿意听见他的电话的。
“小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如果想先生了,担心他,就给他打一个电话,在乎别人怎么想呢?也许先生现在正在疲惫着,如果接到小姐的电话,难道不是安慰吗?”
靳暮歌还想要说什么就没有话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他们之间现在这种模糊的,不确定的,又不容分割的关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立场打这个电话。
难道打过电话去,询问陈母的病情吗?
那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抱着双肩看着窗外的风景,虽然与别墅不同,但是感觉真的很奇妙,已经能闻见小玲在厨房里烹饪的香味了。
他们这样的关系,竟然能因为陈以柯而这样中立存在并不觉得突兀,互不相融,却也能这样的相处下来。
明明知道对方是跟自己不相容的,但是却也能只能这样。
人的关系真的是奇妙又复杂的东西,即使你恨之入骨,即使你想要逃离,却也能因为一个人的关系,因为一个人的掌控,对这样的存在不闻不问。
陈以柯或是守在医院里,或是去公司将脱了几日未处理的公事处理了。
她明明知道母亲此番叫他回来的用意,却也只能这样待下去,明明对那个女人不放心,却也只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等待下去。
这在场生命的游戏里,他学会最多的东西大概就是等待和蛰伏了。
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做事,蛰伏在合适的时机才出动。
现在已经事情的中间环节,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闪失,他何尝不知道,在这场相互要挟和把持的对等关系之中,他们互相都有出动和守护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