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入秋的天气,寒冷从地底下不断地钻上来,她就这样光着脚出去了,身上还穿着睡衣……
陈以柯不敢想象,那阵阵的钝痛就袭击着陈以柯的脑仁儿,血光突突的跳动着像是下一秒要崩裂开来一样。
身形如风的上了车,将车开出去,在车上已经将好几个电话拨出去。
“封锁机场和车站,给我查一个叫靳暮歌得女人。”
声音很沉稳很冷静,身体里却早已掀起啦惊涛骇浪,不断地侵蚀着陈以柯残存的理智。
他要断了所有的出路,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只要那个女人还在这座城市里,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已经让你逃过一次,这一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同样的错误,我从来不会再犯第二遍!
夜幕已经开始慢慢地降下来,随着这无声的夜幕围拢过来,陈以柯的心也跟着一寸一寸的降下来,再找不到那个女人,他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的靳暮歌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肯定是很晚了,所以天才会这样黑着。
脚底不断有冷气顺着脚底冒上来,一层一层的钻进身体里,双脚连同双腿已经疲乏的没有了知觉,就知道这样的走下去。
路上有人看见穿着睡衣,光着脚的靳暮歌,还以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靳暮歌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种好笑的,鄙视的眼神射穿在身上的滋味了。
是自尊心的疼痛吗?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心可言呢?
不过是个真正的疯子就对了。
是自己疯了才会跟陈以柯签了协议,是自己疯了才会没有好好听妈***话,是自己疯了还会隐隐的相信人心。
今天终于都看透了额。
难过吗?其实连眼泪都懒得流了。
伤心吗?痛多了就觉不出痛了。
在现在这种时候,她只有一个地方想去,可以去。
看见前面的灯光,靳暮歌才真的觉得累了,奔波了这么久,命运也好,机会也罢,最后这唯一能去和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这一个。
那就是妈***怀抱。
疗养院的值班护士,看见门口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
乱乱的头发,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睡衣,脚底没有穿鞋,已经不知道是破了多久和多少的伤口干了和新鲜的血液混合着沾在脚上。
目光空空洞洞的睁着,脸上是泪水还是什么的干了的痕迹,隐隐若现的浮在脸上。
不过护士还是很快认出来,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惊叫出来。
“……靳小姐是吧?”
这里面没几个人是不认识靳暮歌得,全都是因为陈以柯的原因,几乎把整座疗养院收购了,全都是为着这一对母女。
靳暮歌想要礼貌Xing的打招呼,却连牵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护士的目光不断地不敢置信的打在靳暮歌的身上,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处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