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默不作声了,怔怔的看着靳暮歌,只有海浪凶猛的声音,像是要将人香没了。
“他是陈以柯,是陈以柯你们知道吗?说了让我在这等,是不会不回来的,怎么会呢?我还在等他。就站在这里,哪也不去。”靳暮歌大海用尽全力的大声喊着。
他说的话,她从来都信的,只是这声嘶力竭的声音,对着海风咆哮的海面狂喊出来,逼得看的人的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一个女人还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该怎么安慰她,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事。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听见一个人喊,“快看。”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飘着一个暗色的黑影,正向着这边飘过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
有人反应过来去拿绳子等工具,一个巨大的浪头下,黑影被香没了,靳暮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一片惊呼之中,寻找着那岌岌可危的小希望。
等巨大的榔头过去,海面短暂的平静之下,一个身影被冲上来。
眼睛触及那身影落在沙滩上的那一刻,靳暮歌再不顾眼泪狂流的飞奔过去,任海水没过膝盖,一下子扑在那人的胸口上。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帮忙将人拉上来,还有旁边的一个女孩儿,就是那个女人嘴里说的妹妹。
人们惊叹陈以柯的能力,硬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带着一个人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到达岸上。
靳暮歌哪管这些伟大的壮举,眼泪鼻涕横流在陈以柯的胸膛上,她只要他活着。
女孩儿被送往医院,陈以柯感受着这来自胸口上的巨大冲击力,快要将他窒息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竟然笑了。
她还从没有这么热烈的投入过他的怀抱,这就值了。
女人不争气的眼泪这才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我哪也没去,我就在这里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陈以柯抬起手,想把那该死的眼泪给她擦干,看见她的眼泪,就戳热的烫伤他的心,她发誓不会让她哭的。
女人的哭声却越来越大了,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贝一般,痛彻心扉又失而复得的感觉。
男人从沙滩上爬起来,全身上下已经被海水浸透了,他赤膊着胸膛,将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抱起。
再次让岸边上的人吃惊了一把这男人的身体魄力。
直到把靳暮歌送回床上安睡,陈越早已心急如焚的安排好了医院的事宜,这件事是他照顾不周了,幸好没出意外,不然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安排好了照顾靳暮歌的人,才去了医院彻夜做了全身检查。
检查显示的结果没什么大问题,但需要留院观察一下,陈以柯在医院住了下来。
经过一晚上,似乎一切都平静了,靳暮歌打开陈以柯病房门的时候,灿烂的阳光下,一个长相清俊不凡的女孩子,如同天上下凡的精灵,正蹲在陈以柯的床前削苹果,阳光打在女孩儿齐整的长发上,镀上一层金光,靳暮歌愣住。
回过头来看看是陈以柯的病房没错,才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看见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的陈以柯。
“你没事吧?”
靳暮歌的话才出口,让打算擦手的陈以柯顿住脚步,皱起不悦的眉头来。
“你感冒了?”
靳暮歌囔囔的鼻音正明显,精神也恹恹的,点了点头,本来在那削苹果的女孩儿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