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靳暮歌一侧的车门打开。
“过了很久的事情,早忘记了。”
这样敷衍的回答,靳暮歌怎么能相信呢,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以柯,开门的一瞬,冷风灌进来,她清晰地看见陈以柯伸出来的手臂上,还有那露在衬衫外面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是冷吗?
还是在害怕……。
靳暮歌知道他是有心逃避,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的。
跟着陈以柯一同下了车,跟在陈以柯的身后往台阶上走。
“你后来经常去?这就是老板娘跟你熟络的原因?”
陈以柯进门将外套直接拖下来,仍在沙发的椅背上,小玲已经过来将靳暮歌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上,靳暮歌就紧跟着陈以柯的步伐上了楼梯。
“嗯。”
靳暮歌简单的回答,远远满足不了靳暮歌的胃口。
“那你经常回去是为了什么,别人是为了报恩,或者是提醒什么,那么你呢?你现在回去是为了什么?”
陈以柯突然定住脚步,后面紧跟上来的靳暮歌来不及刹住脚步,猛地撞击上回过身来的陈以柯的胸膛,一阵头晕眼花,幸好被陈以柯的手臂将人抱住。
靳暮歌的眼泪已经开始要留下来了。
陈以柯的眉头就皱起来。
“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靳暮歌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痛呼,一边差一点要掉眼泪。
“谁让你突然回头的,你没看见我在你后面吗,你那么壮,我没流血就不错了。”
靳暮歌还是疼的呲牙咧嘴。
陈以柯的手就慢慢抬起来,将女人的捂着额头的手拿开来,看见额头上的皮肤都已经变得通红了,一阵心疼。
生意将地下几个分贝来,有宠溺的温柔在里面。
“不为了什么,总觉得那么一个地方,总得有人在背后守住她的志愿。”
他没说,那个餐馆的经营惨淡程度,以老板娘的一己之力,几乎都开不下去了,但是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老板娘将他的那块表也没卖。
只是带着,有一次他问过老板娘,知不知道这块表有多值钱。
老板娘看了半晌,才淡淡的说:“手表能走字就是好表,没有钱来区分,时间流过去了,是用再贵的钱能买的回来的吗?如果可以,我请假当场也要将时间买回去,就买回到我儿子丢失的那一天,我哪也不去,我就守着他。”
陈以柯想起这些来的时候,挺心酸的。
这个问题后来再也没问过,他只是经常去,不是专门为了去吃饭还是怎么,去帮忙老板娘采购食材,去帮老板娘修漏了的屋顶,去看看需要帮什么忙,顺便去吃一碗饭,留下尽可能多的,老板娘能接受的范围内的钱财。
好让这个地方能继续存在下去。
靳暮歌还是穷追不舍。
“你都做过些什么?比如呢?”
陈以柯看着靳暮歌的眸光里,是闪着单纯的晶亮的那种,像是小孩子的眼睛,充满求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