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光洁的医院走廊里,是嫌少能让人住的起的VIP病房,什么都是最好的设备和安排,可以与一家五星级酒店媲美,让人在这里甚至能产生怀疑。
究竟是在养病还是在度假。
而在那间关着门的病房里,陈父一个小时前从睡得并不踏实的睡梦中醒过来,看见床前的女人正点着头在打瞌睡。
陈父的手指才动了动,陈母就从瞌睡中醒过来。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去叫医生?”
陈父就摇摇头,鼻孔里插着管的人看起来憔悴,苍老了许多。
“不用,我很好,倒是你……。去睡一会儿吧。”
一夜之间,觉得陈母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陈父带着止疼泵的手指指指旁边的床位,示意让陈母休息。
陈母替陈父掖好被角。
“不用,我好的很,昨天晚上睡过了,只是人老了,精神跟不上了,所以才在这里打盹,你没事就好。”
“以柯呢?”
陈父仰面看着天花板,囔囔着鼻音问出来,伴随着病房里的空气呼吸机一开一和的声音,让人安心。
“来了电话,刚刚出去了。”
陈母说的很没有情绪,她大概知道是谁的电话,是关于什么的,所以才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陈父的话才一说出口,陈母的眉心就皱起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人不过才刚刚清醒了意识,就这样着急着要商量事情,是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牵肠挂肚,寝食难安的,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
说到这里,陈母的眼睛还是红润起来,没有眼泪掉下来,那激动地情绪和样子更显得激动不能承受。
陈父摇摇头。
“我说了我没事。”
陈母就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陈父,身上还插着许多管子。
“你差一点把命丢了,还敢说没事,你今天告诉我,是不是那天在手术室里,如果我不拿别人的Xing命要挟,你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一经提起这件事来,陈母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窜上来。
陈父沉默,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听见她说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决定走了。
从鼻息里叹了一口气出来。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就是解脱。”
陈母猩红这一双眼睛,听这话的时候竟然笑了。
“你说是解脱?好啊,你是一个人解脱了,你可曾想过我?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做什么?”
“你跟我不一样。”陈父沉沉的说,眼神看着上面的天花板,似乎看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