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假装相信。
工作挺多的,因为放过假的原因,而靳暮歌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总想起那张七年的时间又很明显的印记的脸来。
当忙是那么好的两家人,他是用怎么样的心情来伤害她的父亲的,现在来找她,是出于内疚还是出于毁灭?
她分不清楚,但是看见那双眼睛里有些浑浊的瞳孔时,有某种她不想看见,但是很熟悉的东西流淌在里面。
他现在有没有时常想过,自己的当年的所作所为,和给别人家造成的灭顶之灾Xing的灾难,才有了陈氏的今天,是不是值得?
这些话,她今天没有问出来,因为知道没有任何意义。
他痛苦也好,自责也罢,后果已然形成了,就是不可逆转的。
外面的雨没有小下来的意思,依旧是细细的长长地雨丝往下飘,其实倒像是Chun雨,但是却寒意十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紧锣密鼓的鼓点中,靳暮歌听见还未来及把头回过去。
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辛辣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早就已经停止了动作,那声音却还在这房间里四散回绕着,同样回荡着和阵痛着的还有靳暮歌的耳膜。
办公室里所有的杂声都没有了,所有人都静静的向着靳暮歌的方向看过来。
用力过猛,靳暮歌的脸严重的瞥向了被用力的方向。
“你究竟做了什么?”
声音苍穹有力,响彻在办公室相对密闭的空间里,靳暮歌知道是谁来了,并打了她这一巴掌。
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站直的妇人,脸上保养得当的面容仍显得狰狞,正愤怒交加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左脸上还泛着热辣辣的疼痛,很是明显的阵阵的,席卷着心的位置。
为什么每一次见面都要挨她的打呢?
靳暮歌的手在身侧微微的攥成拳头,终是没有打上去,算是她尊老吧,即使再恨她,也不能把这一巴掌打上去。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觉得我有义务承受你这一巴掌。”
靳暮歌的声音也是压抑着的极力的隐忍着。
楚襄钦已经快步走出来,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靳暮歌左脸颊上那清晰地巴掌印子,红红的已经肿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擅自进入这里?打了我的员工?”
一连串的话,被楚襄钦当着陈母的面,急切的问出来,怒火已经很明显的在楚襄钦的身上燃烧了。
妇人愤怒的已经狰狞的面孔上,写着的是对楚襄钦的不屑。然后横眉冷目看着靳暮歌。
“我是谁?你不妨问问她!”
楚襄钦大概是被愤怒的火把理智烧没了,再次看见靳暮歌的目光和脸上的巴掌印子,还有妇人的面容打扮和目色。
聪明世故如楚襄钦,很快在大脑里就形成了某种意念,大概能猜到这是谁,更能猜到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放肆。
旁边看热闹的同事已经在切切私语,楚襄钦知道在这个时候该怎么保护靳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