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蜂蜜挺多的,不好指着一个地方卖,万一这边不好卖,没准儿那边好卖呢?”
夏清月韩知柏感激地目送走她们。
出来带的装备多,她搬出两张矮凳子,分给他一张,坐在灶边取取暖,手冻得又红又僵。
“看着好热闹啊,我闻到花生芝麻糖的味道了,临近年关,人们该置办年货了,早知道我们也做点糖带下来。”
身为男子的他阳气足,烤了会儿手就热了,他的大掌包握住她的小手,暖意传递给她。
“是啊,山下比我们想象的热闹。”
有位手上挎着菜篮子的妇人看到他们的摊位上摆着那么多罐子,不禁好奇地驻足观看。
韩知柏对妇人说:“香甜可口的蜂蜜,都是从山上收下来的,可以先尝后买。”
来了第一个顾客,夏清月想好好争取一下,挣脱开他的手,起身去接待妇人,她打开小灶上的蜂蜜罐,烧了会儿,蜜液融化了一些,香甜的烟气飘散出来。
闻到甜味的妇人咕噜咕噜的吞了几口口水,问道:“怎么卖的?”
对于蜂蜜的售价,夏清月韩知柏早在昨日请教了时常来镇子,比较了解物价的李家人。
不事先了解清楚的话,定价无论是定高了定低了都不好,根据市价,取其适中最佳。
“分大罐中罐小罐,大罐的有六升(约9斤),五百二十二文钱,中罐的有四升(6斤),三百四十八文钱,小罐的有两升,一百七十四文钱,无论哪一种,凡是买了的,罐子不单独收钱。
像要不了那么多,买得少的,按同样的价钱,五十八文钱一升算,不过得自己拿碗来装。”
这两年是灾荒年,资源稀缺,又在元月这个时节,手里有蜂蜜的人不多,卖五十八文钱一升,价格算是便宜的了,去年她首次下山采购,同为一升的粗盐要七十文钱。
糖同盐一样,也有质量区分,相对应的,品质越好越贵,同样是五十多文钱买的一升的糖,品质不比蜂蜜,吃起来甜味不足,回味有涩意,且不醇香。
像别的同为卖蜂蜜的人,大多数是收的这个价,有的更高,却是无论买多少,都不会送罐子。
那些罐子是韩知柏自己做的,像这样的手艺,单独去买一个最小的罐子,大概要三文钱。
妇人闻言,嫌太贵,没有买。
夏清月韩知柏没有气馁,学着其他摊主一样,大声叫卖。
渐渐的,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
细算起来,蜂蜜比买白糖红糖划算,有一些人在看了蜂蜜的品质后,自己拿碗,各自散买了半斤或者一斤的。
也有三个人买了小罐的。
出太阳了,阳光洒照在人们身上,甚至是看不的心底,大多数摊主的生意不甚明朗,逛集市的人兜里没什么钱,看见想要的东西,却买不起,藏在他们心里的阴霾烦郁,随着温暖阳光照射下来,逐渐一扫而空,脸上堆起笑意。
喊了好一会儿,夏清月嗓子都喊得有点嘶哑了,她坐回到矮凳子上,喝了点装在竹筒里的水,虽然凉了,但是凉水舒缓了喉部不适的干痒感。
来之前,她跟韩知柏有预想过可能卖得不顺畅,他们想着能卖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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