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真:“----”
苏梅溪:“----”
姜翀燕忍着笑,眼波流转,眨了眨眸子,笑道:“开玩笑的,我要走了,今天可不是节假曰,我不像你们这么自由,要上班的。你们两个一起留下吧。”
姜翀燕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魅部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
姜翀燕走出医院,因为连夜坐飞机赶来天海,自己的座驾并没有开过来,而且因为私事,也不方便麻烦当地的政斧,随意拦了辆出租车,下意识的坐进后排,直奔机场。
原本很能侃的师傅,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的气质,只能暗中感慨一句这女人确实好看又有气质,也不多说,安静开车。
姜翀燕坐在后排,掏出手机,犹豫了下,给家里拨了个号码,等对方接通后,轻声道:“爸,事情办妥了。”
电话那头,早上刚刚起床的当代家主,姜乾坤嗯了声,穿军装的动作缓了缓,笑道:“还顺利吧?”
“嗯,还算顺利。就是在医院那会似乎有些危险,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七十二小时是危险期,还要多多观察。”
姜翀燕中规中矩道,除了一开始那一声爸喊的比较温情外,接下来的话,都是一副跟上级领导作报告的严肃语气。
“伤的这么重?”
姜乾坤显然已经习惯了女儿的正经语气,只不过对邢枫的伤势却有些意外,轻声叹息道:“这次魔子够狠的啊。”
姜翀燕没说话。
姜翀燕嗯了声,笑道:“七十二小时么,燕子,这几天你时常打电话问候一下,这次苏家那丫头欠我们一个人情,邢枫那小子更干脆,救命之恩都欠下了。这些我们这一辈多半是用不到的,那就攒着。但交情不能落下,既然帮忙,就不能太傲气了,多走动联系一下才好,什么是政治智慧?说白了就是拿捏人心理的功夫,这个世界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用投资来解释的,这些道理你都明白,得,当我没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
姜翀燕轻声道,拿着手机看着窗外,犹豫了下,淡淡道:“苏梅溪似乎对邢枫有些意思,不是单纯的利用和投资。”
电话中,姜翀燕沉默了一会,才叹息道:“猜到了,苏家丫头的傲气可不比你这丫头少哇,能让她以个人名义出面,肯定是有猫腻的。其实观云海那孩子跟苏家丫头倒是般配,只不过他却喜欢姬家的小姑娘。苏梅溪太强势了,强势的让男人都害怕,可姬家的丫头哪里又是那么好相处的?她的冷淡姓子,就算是进了家门估计都不好改啊,相反我倒是认为苏梅溪不错,虽然强势霸道了点,但进了门之后,有了男人,没准就会很温柔的,这谁说得清楚?”
姜乾坤唠唠叨叨,这个时候,他哪还有半点天朝军方名义上的三号人物,实际上的一号人物的威严?仿佛就像个老人一样,三分慈祥三分期盼,剩下的,就都是对后辈婚姻大事的愁眉苦脸了。
“我挂了。”
姜翀燕平静道,对自己家族没用的事情,她向来都是选择姓的过滤掉。
“别急啊,跟爸聊会,至于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也管不了,顺其自然就好。可是你这么长时间不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太不像话了。你妈整天都在念叨,但她那脾气,比我还臭,念叨归念叨,可你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她是不可能给你打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了。母女俩怄气这么多年,她什么脾气,你还不明白?有时间多给往家里打打电话,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姜翀燕无奈道,说话间已经穿好了军装,走出门去散步,依然不见老态的脸上,洋溢着的满是温暖笑容。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是绝大多数有野心的从政者梦想中的地方,叫中南海,基本上已经代表了天朝最巅峰的权利阶层。
姜翀燕嗯了一声,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笑了下,终于露出了一丝女人的表情,轻声道:“爸,你不懂的,如果我经常往家里打电话,她肯定更觉得不自在,怄气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的。”
姜乾坤哈哈一笑,然后又干咳一声,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邢枫这个年轻人你接触过,感觉怎么样?”
姜翀燕一时间也没多想,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了下,轻声道:“人是不错的,但内心似乎太压抑了些,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唔,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昏迷,有机会再说吧。”
姜乾坤眯起眼睛,似乎觉得一向话不多的女儿今天挺健谈,不由自主道:“这样啊,最近云海来过两次电话,言语间倒是常提起这个年轻人,二十五了吧,嗯,丫头你倒是比他大几岁,不过也没关系,这年头…”
姜翀燕感觉父亲越说越不对劲,越来越离谱,表情不善,直接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不满道:“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燕子啊,你今年三十一岁,女人大好的黄金年华已经走到尾巴上了,个人事情可要抓紧啊,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京城的年轻人你看不上,那就在外面看看,这个邢枫也是可以列入考察对象的,就算以后不能封侯赐将,跟你在一起,也是我姜家的一员大将,我把他弄进军队,塞进夜魅军区里,打磨十年二十年,未必就成不了将军,你看…”
“爸,你刚刚才说不管我们年轻人的事情。”
姜翀燕怒道。
“可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