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睡着了,抽吧。”
“好的。”
阮软彻底清醒是在两天后,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宋之昀的房间,还恍惚了一瞬,以为是在梦里。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且有几分沙哑,阮软眨了眨眼睛转过头,便看到躺在身边的人,微微愣了愣:“宋先生……”
宋之昀就躺在她身边,发丝微乱,看起来也是刚醒。
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阮软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这是大病初愈的表现,她自己是医生自然清楚。
宋之昀起身,熟练地摸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温度,感觉到的确是退烧了才点头。
阮软说:“口渴……”
昏迷了太多天,滴水未沾,喉咙早干渴难耐了。
宋之昀立即倒了杯温水过来,扶着她起身,他的动作是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但阮软却有些抗拒躲开,自己靠在了床头。
宋之昀抿了抿唇,慢慢将水喂给她。
大半杯水喝完,宋之昀问:“还要吗?要吃点东西吗?”
阮软摇摇头,像是在缓神,好半响都没说话,宋之昀也坐在床头陪她,他的看着她的侧脸,几个月不见,她瘦了好多,轮廓更清晰深邃了。
“阮软。”
阮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宋先生,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放心,我这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说完我就会离开,不会再来打扰你。”
宋之昀皱眉。
阮软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视线停留在与床头柜上的背包上,她费力地伸手,宋之昀起身帮她拿了过来。
阮软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会,最后拿出一个盒子,她握在手里抚摸了一会:“之前你一直说我偷了你家的血玉,我郑重地回答你,我没有。”
她仰起头对他一笑:“但是我找回你的血玉了。”
“你看,是不是这块?”
她将盒子递给了他,宋之昀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块血玉,正是他丢失的那颗。
他倏地抬起头看她,模样看起来有几分震惊。
阮软轻笑着说:“你一定在想既然不是我拿的,我又怎么会有对吧?”
宋之昀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我在巴黎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梅姨,几年前和你们家是邻居。”她忽然提起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他更疑惑了。
阮软咳嗽了两声,宋之昀立即身后去抚她的后背,她抿了抿唇,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继续说下去:“你别急,听我说。她后来是不是搬家?她搬去了巴黎……”
梅姨搬家的时间在阮软走后不久,但因为是不相干的人,所以并没有让宋家母子多在意,然而没想到的事梅姨搬家却和他们有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