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内,心中的情绪顿时高涨,她想走下马车,却被青衣和绿裳紧紧拽住衣衫。(
“王妃,王爷让您不要下马车,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顾倾城被她们两人拉扯着,根本靠不进马车门口,她敢怒不敢言,要是执意走下马车,待会儿会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沈天傲大步走进摄政王府内,丫鬟们把他引到厅堂内,龙宇庭正坐在里面候着他,他走到龙宇庭跟前,对他行了一礼说道:“摄政王,别来无恙?”
龙宇庭抬眸看了看沈天傲,见他一副神清气爽的神情,哪还有半点疯癫之态,这转变来的真快,龙宇庭似笑非笑的说道:“恭喜安庆王大病痊愈。”
他如此对他说道,只不过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沈天傲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就算是装的,龙宇庭现在也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沈天傲哈哈大笑一声,他对着龙宇庭双手作揖:“本王也是最近才好的,说来也奇怪,自从倾城嫁给我以后,我的病倒是一天比一天轻了。”
龙宇庭从他的话语里得知,顾倾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看沈天傲这幅模样应该没有杀掉她,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从旁询问关于她的事情:“安庆王这次没有带王妃前来吗?”
沈天傲手往外面一指,他扬了扬薄唇说道:“倾城可是我的宝贵王妃,我怎能不带她来,只是长途奔波她身体不适,我让她留在马车里休息。”
龙宇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恨不得望眼欲穿,倾城就在马车里,她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真的想走过去把她带出来,让她留在他身边,让她远离沈天傲,可是目前她却是沈天傲的王妃,他这样做会太过僭越。
沈天傲在他面前的表现有些放肆,他虽然做些表面上的礼数,但从他的眼中,龙宇庭看出他的不屑,想必沈天傲这次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他原本的神情,而不继续遮遮掩掩,把他疯癫的一幕展现在世人面前。
“不知安庆王这次前来凉都有何事?”龙宇庭开门见山的问道。
沈天傲干笑一声,淡淡扫了龙宇庭一眼,似有隐藏的说道:“这件事情只有面见陛下以后才能提起。”
“想来定然是神秘之事。”龙宇庭接着他的话说道。
沈天傲见目的已达成,连茶都未喝上一口,就对龙宇庭说道:“摄政王,倾城她身体不适,我不便在府中多做停留,先行告辞了。”
龙宇庭一直把他送出王府外,他看见那辆褐色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心猛然跳动起来,顾倾城在车上,她就在那里,他紧紧握住双拳,按耐住自己迫不及待想要见她的心情。
顾倾城听到马车外的声响,知道沈天傲即将返回马车,她侧耳一听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透过车帘向外看去,瞧见了龙宇庭的身影,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马车外,让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青衣和绿裳见安庆王从王府里出来,于是放开顾倾城准备走下马车,顾倾城趁着这个空当,把青衣和绿裳往旁边一推,使劲所有力气冲了出去。
“王爷。”她对着龙宇庭的方向喊了一声。
龙宇庭和沈天傲两人的视线刷刷看向她这边,龙宇庭迈开步子正要向她走来,沈天傲却抢先一步来到她跟前。
就在龙宇庭快要触碰到她手之时,沈天傲圈住她的腰身说道:“还请摄政王见谅,我的王妃性情素来顽劣,如果冲撞了摄政王,还望不要怪罪她。”
沈天傲的话语说的贴切,仿佛是一位体贴妻子的夫君,但龙宇庭却明白他的用意,缓缓收回了手,默默看了顾倾城一眼,他和她站在这么相近的地方,他却无能无力。
顾倾城被束缚在沈天傲怀中,他用了十足的力气,让她脱不开身,她静静笑了笑,那笑容宛如花开败的瞬间。
她被沈天傲连拖带拽地往马车里塞,她想要再次回头看龙宇庭一眼,却被沈天傲扳过头,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给我听话些。”
顾倾城挣脱不过沈天傲,只听见耳边传来龙宇庭的声音:“倾城,保重。”
她本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咚咚一跳,突然就软了下来,仿佛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被龙宇庭这句话击中,她的泪潸然落下,一滴滴掉入在马车的坐垫上。
“够了,顾倾城。”沈天傲拽住她的衣领,她的眼泪让他嫉妒的狂,恨不得冲下车去狠狠的把龙宇庭揍一顿。
顾倾城轻轻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她含泪往车帘一望,见龙宇庭还站在原地,沈天傲见此立刻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他扳过她的双肩,声音暗哑的说道:“顾倾城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夫君,不要一次次考验我的耐性。”
顾倾城咬了咬唇,梨花带雨地看着他,她哭中带笑的说道:“安庆王,这是我听说过最大的笑话,就算是夫君又如何,我承认我们之间有夫妻之实,也有夫妻的名分,但我不过是被逼着嫁给你的,我的心中没有你的位置。”
“你……。”沈天傲指着她的鼻尖,怒不可遏,他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顾倾城你就是个贱人。”
他本想折磨她,让她亲自看见他入府,没想到到头来折磨的确实他自己,她总算说出了一句实话,可是真相总是那样的让人抓狂,让他愤怒不已。
沈天傲正想着对付她的法子,他不想让她如此得意下去,忽然他的视线移到了她的小腹上,想到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就不由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
他渐渐的消了怒意,又把顾倾城重新拢回怀中,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说:“刚才是我没控制住,我想你赔罪。”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顾倾城很是费解,她不明白沈天傲到底作何打算,为何一阵对她凶,一阵又对她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