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浑身是血,泪眼婆娑的看着李信。
“依我看来,那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是张半斤他根本就不是块铁,而是块铜。”
“遇到火,铜就会化掉,保全自己。”
李信的嘴角扬起微笑。
“但是,这也就是为什么。”
“铜永远也成不了钢。”
李信手里的坩埚倾斜,里面被融化的金属液体当即兜头倒在了寸头男的脑袋上。
惨叫声响起,好似来自地狱。
-
夜市街,红楼。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肌肉男人坐在床边,后背纹着一只下山的猛虎。
床上躺着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色内衣的女人。
那女人披散着头发,脸颊上的雀斑点点,五官无比的稚嫩,看起来像是个青春无敌的小女生。
女人伸出白腿,用脚背勾着那个老虎纹身男人的脖颈。
“不要闹,我在想事情。”男人拨开女人的脚。
“哼,你们男人,总是这样,一办完事就变成圣人君子了。”
然后女人赌气般的转过身,用脚背勾着床头柜的抽屉,用脚背把抽屉勾出来,又用脚掌把抽屉踹回去,玩的不亦乐乎。
“喂!我说,我的虎哥,等咱们拿了苏中县,你到底是要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家啊?”女人问。
被叫做虎哥的男人回头,咧开一张大嘴笑了笑。
“娶你这克夫的红寡妇?我是嫌命长吗?”
“而且苏中县好像比我意料中的要难搞。”虎哥点燃了一根烟。
“怎么不好搞啊?城东已经被我们拿下了,韩飞那个蠢货都带着他的小弟躲到山里和乡下去了,狼族不是已经被我们打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吗?还有铁盟,他们的三当家张半斤已经是投诚过来了,那个李信再怎么厉害,守着一条黑河和一群士气全无的渔民,能翻起多大的浪。”红寡妇说。
听到这话,虎哥才是缓缓点了点头。
“不对,城东,不还是有两条街没拿下来吗?还是有一群狼族的人,没日没夜的,用各种手段骚扰我们的人。”
“就是那伙人,用出各种下三烂的手段,搞的我们在街上店面的生意都没法好好做,钱都挣不到,弟兄们都不想再继续搞了,天天在下面跟我闹。”虎哥说。
然后虎哥一拍大腿,咬了咬牙。
“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了,我他妈的的派了我手下最厉害的六蛤蟆去解决那伙人,不知道六蛤蟆到底是来了苏中县水土不服,还是他妈的小姐叫多了,叫的身体虚了,带着远胜那伙人十倍的人,居然还能被他们打的灰头土脸。”
红寡妇甜甜的笑了笑,然后爬到了床边,抱住虎哥的脖子。
“等我抓到那伙人的领头的,一定要把他丢下油锅不可,他妈的居然敢断老子的财路,这可就是等于要老子的命。”
然后虎哥又喃喃自语着说:“不过那小子也是够精明的,一下就打在我们在虎的七寸上,天时地利都被他给拖住,那小子用最少的力量去骚扰,然后给我们造成了最致命的打击,我们在虎来苏中县就是为了求财!结果他断了我们的财!我草他妈的!”
“我恨死那小子了!”虎哥吐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