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身躲过福爷的一次扫击,突然间感觉到背部扭了一下,然后身体差点失去平衡。
“旧伤还在,我的脊椎骨。”我心想。
这一下的恍神,让我接下来被福爷彻底压制住了,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认输吧,小子。”福爷说。
我咬牙,却是依旧在腾挪躲闪着福爷的攻击,其实我现在只要用出毒素平衡获得的特殊能力,可以瞬间杀掉福爷,但是我不想福爷死。
而且我现在还是在拼命闪躲着福爷的攻击,因为只要福爷的剑尖在我身上划破一丁点伤口,他也是必死无疑。
“没办法了,先用一次紫色激素。”我心想。
我身上的所有血管瞬间膨胀,然后眼球的血丝也是弥漫。
福爷的动作,此时在我的眼里,就像是慢镜头一般,我抬起军刺,在福爷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后一脚踢在福爷的肚子上。
福爷向后摔倒,手里的西洋剑也是同时落地。
我也是同时跪倒在地,感觉只是发动紫色激素这短短的几秒钟,就差点是消耗了我这句残破不堪的躯体的最后一点力量,体内的平衡也已经被破坏了。
我双手撑着地面,感觉喉咙突然一甜。
我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落在地上,大约只有硬币大小。
我看着那黑色的血液在地上迅速凝结,急忙是喊了一句不好。
“躲开它!”我对福爷大喊。
倒地的福爷刚刚爬起来,还在打算捡起那把西洋剑从而对我再度进行攻击。
而地上那摊黑色的血液在凝结之后,立刻是贴着地面,速度无比飞快的向着福爷蠕动过去。
我没有办法,只能又用了一次紫色激素,然后把速度提升到极致,在那摊黑色血液接近福爷之前,用手按住了它。
我手掌下面的那团东西还在挣扎,就算是我自己,也是第一次看清这东西的模样。
黑色的,蠕动着的,像是无数小虫子的结合体。
我按住那团东西,一直等到它的生命消耗殆尽,然后不再蠕动,分解成了红色的血液和黑色的不明物质。
我这时才缓过来气,感觉体内的每一根血管依旧是在疯狂的翻涌着,而我的大脑也是越来越疲惫,好像随时都可能睡过去一样。
果然,每发动一次紫色激素或者是红色激素,破坏了二者的平衡,这些东西就会越来越躁动,然后急切的想要夺取我的身体。
“刚才,那东西是什么?”福爷问。
“寄居在我身体里,想要夺取我身体的东西。”我虚弱的对福爷说。
然后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让福爷看清楚我的身体。
“刚才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能说了,这场架,你不能再和我打了,也不能让我流出哪怕是一滴血来,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血液了。”我说。
福爷的眼珠子瞪大,然后看着我的上半身。
我也是低下头来,看着我那惨白的皮肤下面,如同蜘蛛网一般纵横的一根根黑色血管。
以及血管交汇的中心,我的左胸处,心脏的位置,皮肤下面不断蠕动着的一团,像是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
“你的身体……那些东西……”福爷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我没有多解释,穿好了衣服,然后背对着福爷。
“无论前辈您怎么说,三天后的婚礼,我是一定会行动的,林依然的父亲为了保护林家和林依然,做出了他的决定,而我为了保护林依然,也有我自己的手段。”
“只是最后再麻烦您一件事。”我转头,眼神无比真挚的看着福爷。
“三天后的婚礼,请您务必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林依然,不要让她走出房间,或者最好是带她远离这里。”我看着自己的手腕,原本是青色的血管,现在也是纯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