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还笙的母亲常年都有头疼的毛病,这两年开始已经不去酒楼了,只在家做一些缝补的活计补贴家用。
门帘掀开,一张小脸探出来。
宋艾看见是他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没好气地叫他:“怎么又跑得一身的汗。”
“娘,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我跑得可快了!”
宋艾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骂他是个小调皮。
杜还笙乐呵呵地去厨房给他娘煎药,片刻后,他就端着个碗进来。
看着他娘把药喝了,他又跑到炕上去,跪在他娘的后面,双手轻轻按着对方的太阳穴。
宋艾感受着儿子的这双小手,十分娴熟地帮她按摩缓解疼痛,不出几分钟就眯上了眼睛。
等做完了这些,杜还笙才去厨房,从灶上掀开盖布,从篮子里拿了个馒头,在水缸边舀了一碗水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早上九点,杜还笙准时出门,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袖衣裳。
宋艾送他到门口,低头帮他挽了一节袖口,露出手腕,让他不要太累了。
杜还笙回头笑着说:“娘,我不累。”
杜家经营着一家小酒楼,规模不大,也就能坐个七八桌的人。
前几天酒楼的伙计家中有事请辞,还没找到人,恰好杜还笙的学校放了暑假,正好可以去帮忙。
杜还笙能做的事情很多,跑堂,打杂忙得不可开交。
一直忙到下午,杜还笙才有空闲时间,坐在临街的位置上休息会儿。
杜渊从里面出来,给他端了一份炒饭,敲了个鸡蛋进去,裹着饭粒金灿灿的。
杜还笙埋头苦吃。
“等过两天就招到人了,到时候你就在家安心看书。”
杜还笙嘴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口齿不清道:“爹,我没事的,课业我晚上回去也能完成。”
杜渊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等会儿跟隔壁铺子的铁蛋儿一起去理头发。
杜还笙点头答应,吃饱后利索地去隔壁裁缝店找铁蛋儿了。
“花生,学堂好玩吗?”
铁蛋儿本名叫谢源其,但没人叫过他的这个名字。
在青石巷里,孩子们都有小名。
杜还笙从桌子上抽了一块布,总觉得老板把剪下来的头发弄进他衣服里了。
“学堂才不是玩儿的地方,那是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