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踹一边骂:“老子也是你敢阉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今天老子就踹死你,踹死你!”他发了狠的踹,满眼狰狞。苏城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行了柳兄,见好就收,你别真想闹出人命来吧?”柳子昕皱眉看着他:“为什么不行?我父亲是当朝尚书,我杀了他也就杀了!”苏城山忍不住提醒:“你父亲已经被罢官了,现在的柳府已经不是从前的柳府!”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柳子昕的脑袋上,他记起来了,自打他考试出来之后,他父亲就已经不再是官了。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搏出个前程,然而,柳府的确是接收到宫里报喜的消息,但不是他!而是那个野杂种!想到柳清誉,他就恨得眼珠子生疼。他咬牙骂道:“都怪那个野杂种毁了我,如果不是他回到京城,柳府如何能落到这种地步?”苏城山慌忙捂住他的嘴:“柳兄,你有什么怨言咱们都出去说,总归这赌场不是个好地方,赶紧走吧!”柳子昕跟他来到一处宅子里面,又看到正坐在廊檐下的齐文静。他自来熟的喊:“妹妹!”齐文静顿时面色难看:“谁是你妹妹,你这个怂货!”柳子昕疑惑看向苏城山:“我怎么就怂了?为什么妹妹这么生气?”苏城山拍拍他的肩膀:“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齐文静毫不犹豫开口:“我就告诉他我是怎么想的,他就是个怂货,他们家的好运气,全都被那个从江南来的野杂种给抢走了,他还不知道呢!”苏城山厉声打断:“文静,你少说两句!”柳子昕迅速开口:“苏兄,你才少说,为什么不让妹妹说,她说的很对啊,自打那个野杂种来了之后,我们柳府就走了下坡路,现在我父亲被罢官,就是他害的!”苏城山无奈叹息:“他可是新晋的状元郎,你们这样编排他,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面,会被报复的!”柳子昕反问:“凭什么?”苏城山复杂看他一眼:“难道你没听说?他是摄政王妃护着的人!”柳子昕浑身僵住,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我说他一个野杂种怎会考上状元?原来他早就跟摄政王妃有一腿啊,他个不要脸的,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摄政王妃,我得把这件事情赶紧给宣扬出去,让别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丑陋东西!”苏城山连忙拉住他:“你别冲动,这都捕风捉影的事儿,根本就没有证据!”柳子昕冷笑道:“我又不是蠢的,没有证据,我就制造证据,毁了他柳清誉还不容易?”苏城山眼见他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报仇火焰,就担忧提醒:“我劝你还是悠着些,莫要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柳子昕摇摇头:“不会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弄脏他们的名声十分轻松,再说了,他们能如何处置我,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苏城山这才点点头:“好,那你去做吧!”柳子昕再没迟疑,转身就走。但是走到门口,他又退回到齐文静面前道:“妹妹,你真有心上人了?”齐文静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啊!”柳子昕顿时就有些失望,他迟疑询问:“你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齐文静冷哼:“等你先做成这件事情再说!”柳子昕顿时眉开眼笑:“好,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很快京城就会传出新科状元和摄政王妃有奸情的谣言了!”看着他匆匆跑走的身影,齐文静不由得拧紧眉心。她低声询问:“山哥,你觉得他能做成这件事情吗?”苏城山嘲讽开口:“无论他做成做不成,柳清誉的名声就算是毁了,他绝不会再成为当朝兵部尚书了!”齐文静终于开心起来:“你说的对,我要让那个贱女人被百姓唾骂,那样我娘亲就算九泉之下,也会瞑目!”此时柳子昕回到柳府,就看到父亲正低声下气的跟柳清誉说话。他气不过,忍不住过去吼:“父亲,你怎么把这个野杂种接进府里来了?你对得起我娘吗?我娘一直都很讨厌他,难道你不知道?”柳父气的一巴掌呼他脸上:“说什么浑话,什么野杂种,他也是爹的儿子,你赶紧给你哥道歉,快说你错了,说啊!”他扯着柳子昕的耳朵,逼着他下跪。柳子昕愤怒叫嚣:“我没有这样的哥,他就是江南的野杂种,他最该死!”柳父还不及说什么,就听到柳清誉幽幽开口:“我是野杂种,那你是什么?咱俩总归是一个爹!”柳子昕毫不犹豫争辩:“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仗着面皮有几分姿色,竟然敢去勾搭摄政王妃,你敢说你这状元身份不是靠着走后门得来的?”柳清誉面色骤变,他一把抓住柳子昕的脖颈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铁青着脸询问:“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柳子昕咬牙回答:“我说你就是靠着面皮勾引摄政王妃的贱人,如果不是得了她的看重,你如何能进得去考场,又如何成为当朝新科状元?”“嘭!”柳清誉扬起拳头砸在他的鼻子上。柳父吓了一跳,他连忙挡在柳子昕面前道:“清誉,你手下留情,不管如何,他终归是你的弟弟,你不能对他下死手啊!”柳清誉开口:“我没有这样的弟弟,要么让他滚,要么我就走,你自己选!”柳父眼底闪过剧烈挣扎,犹豫良久,他才看向柳子昕:“儿啊,父亲还有些银子,全都给你,你赶紧走吧!”柳子昕无法置信的看着他:“爹,你竟然要把我给赶走?我可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啊!”柳父无奈开口:“正是因为疼你,才让你走啊,好儿子,听爹的话,离开之后,好好活着,千万不要闯祸!”柳子昕抬手用力将他推开:“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