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王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放心,这次本王亲自去!”夜幕降临,不少身穿黑衣的侍卫赶着一辆马车匆匆离开摄政王府。来到城外的时候,官道对面突然冲来一辆马车。坐在上面的马夫大声嘶喊:“快让开,惊马了!”侍卫统领连忙大喊:“保护马车!”然而,却听的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两辆马车就翻倒在路边。几个黑箱子摔出来,跟对方马车里面的混到了一起。那马夫身上带了伤,他不顾头破血流,连忙跪爬起来道歉:“是小的没控制住惊马,还请军爷原谅!”侍卫统领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前去辨认混在一起的箱子。确定都是伤药箱子之后,这才匆匆命人重新去找了马车运走。眼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义王这才从暗处快步走了出来。他让医者前去打开箱子,他连忙检查一遍,这才满目兴奋的说道:“王爷,的确是上乘的伤药,都说苏蓝沁医术通天,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里面掺加了止血粉,但凡用到伤口上,就能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义王凝眉叹息:“只可惜,此女不能为本王所用,算了,咱们赶紧先回去吧!”医者下意识询问:“王爷,这些箱子不全都打开检查一遍吗?”义王不耐摆手:“不用了,你以为墨林渊的侍卫都是吃闲饭的吗?他们很快就能察觉出不对劲,到时候再杀个回马枪,那就得不偿失!”医者点了点头,飞快合上箱子命人搬上马车。几乎是刚刚藏好伤药,外面老汝阳候就匆匆跑了进来,他面色难看的说道:“王爷,朝中有人造谣,说你有不臣之心,盛皇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同意让晨帝派兵搜查义王府!”义王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他震惊询问:“真的?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怎么能提出这样的馊主意?”老汝阳候也恼怒盛皇拖后腿,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而是要赶紧阻止晨帝派人搜府!毕竟有不少东西摆在明面上,没那么容易收拾干净。义王深吸一口气道:“本王这就进宫去找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御林军搜查义王府!”他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晨帝亲自带兵来了。非但他自己来了,甚至还把盛皇给抬了过来。晨帝慢悠悠开口:“义王,你这是打算去哪里?”义王沉着脸质问:“本王倒是要问问皇上,这么大阵仗来义王府有何贵干?”晨帝并没有回答,而是将手里的两份奏折命人送到他的手中。义王看完之后,冷笑连连。他不屑道:“不过是藏头露尾的宵小胡乱污蔑本王,皇上也相信?”晨帝无奈叹息:“朕是不信的,义王向来行事低调,哪怕时常有不明东西运进义王府,朕都没觉得你有非分之想!”盛皇冷哼一声:“什么不明东西,你就是怀疑义王了,为了堵住你的嘴,吾就做主让你去搜查,但凡证明你听信了谗言,胡乱冤枉义王,那么你就告罪交出皇位!”义王浑身一僵,盛皇这个疯子,竟然为了一己私利鼓动晨帝搜府!他真是找死!晨帝为难说道:“义王,是父皇逼着朕搜你的府,你也听到了,朕得给朝中重臣一个交代!”义王直接拒绝:“本王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来不会过问朝中事物,你这般偏听偏信,实在是让本王心寒啊!”盛皇迅速打断:“义王叔,你别心寒,吾会给你做主,只要他在你的义王府内没搜出任何的东西,就让他给你下跪道歉!”义王听了他的话,真恨不得上前去掐死他。就不能闭嘴?愚蠢的狗东西,怪不得被摄政王逼的交出皇位!满脑子屎汤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他极力忍着喉咙口汹涌的怒火说道:“皇上,本王保证没有任何反叛之心,那些无名奏折,不过是恶意中伤罢了,请你明察!”晨帝还不及说什么,盛皇却迫不及待的开口:“义王,你心虚什么?不就是搜府吗?你这般推三阻四的,还让别人真以为你府里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义王此刻都已经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他怀疑盛皇是不是被苏蓝沁用药物控制心神了?不然如何能说出这般荒唐的话?盛皇眼见他还在犹豫,就十分生气。这可是他唯一能夺回帝位的机会,只要证明了晨帝冤枉义王,那么他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毕竟义王在皇室中的地位非凡,而他的岳父老汝阳候,更是开国功臣。只要有了他俩的助力,他肯定能轻松夺回皇权,再次坐上龙椅。到时候他就可以利用权势让墨林渊死在战场上,再也无法回到京城。打定主意,他就不耐催促义王:“义王叔,你就别犹豫了,吾定然会还你一个青白!”看到他眼里的暗示,义王有着瞬间的迟疑。他比谁都清楚,但凡盛皇重新夺回帝位,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尤为重要的是,府里好像也没有十分见不得人的东西。之前私藏的那些兵器已经偷偷运走了,就连粮食也藏在别的地方。平日里他十分小心,所有书信都是看完就烧。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地库还留着不少金银财宝,他身为当朝义王,藏着那么多好东西应该也没错吧?再说了,他们未必就能搜到地库!至于那些刚抢回来的伤药,倒是能遮掩过去,就说是给府里的士兵使用。想到这里,他就毫不犹豫的开口:“皇上,你既然执意要搜义王府,那就立下字据,但凡冤枉了本王,就即刻退位让贤,你可敢?”此刻,他的眼底闪烁着灼灼野心,没有半点的掩饰。晨帝盯着他看了许久,霍地笑道:“好,朕跟你立字为据!”站在他旁边的朝臣连忙规劝:“皇上,这字据万万立不得,这皇位怎能说退就退?”义王不容的晨帝开口,就率先命令身边的随从:“把老安定王去请来,让他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