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韵连忙行礼:“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奴婢这就去给温太师和大皇子去送酸梅汤!”她踉跄跑走,很快就没了踪影。墨林渊看向苏蓝沁:“这件事了,你就把她给处置掉,不要留在身边碍眼!”她慵懒开口:“就算我不处置,她把事情办砸了,温太师也不会放过她,何必脏自己的手呢?”墨林渊就顺势抓了她的手看:“倒也是,你这双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可不能染了污血,一些脏事见不得光的事情,都让本王去帮你做!”苏蓝沁心尖一颤,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男人的情话是张口就来。他这样显赫的身份,如何能帮自己去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她和他,不过是床搭子的关系罢了。平日里过的是夫妻般的生活,然而,终究身份地位不同,绝走不到一起。她极力压下复杂的思绪道:“那边也快搜出结果了,咱们过去看看吧?”墨林渊看到她眼底一闪即逝的愁绪,让他有着瞬间的慌乱。他明白她顾虑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他会排除万难迎娶她,她怎么就不信呢?看来,他得尽快让太后给两人赐婚,他一刻都等不了。他握住她的手,快步往外走去。苏蓝沁原本是想要挣开的,但是却根本就挣不动。她咬了咬唇,想想算了,反正她都已经不在乎名声了,就被他握着能又怎样?两人走到摄政王府门口,就看到温太师面色极其的难看。他脚底下扔着瓷器的碎片,还有如血一般的酸梅汤。虞灵韵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苍白的小脸上满是不安和惶恐。苏蓝沁拧着眉心询问:“温太师,不知道我身边的小丫鬟是如何得罪你了,是摄政王见你们辛苦,这才命令她前来送上两碗酸梅汤,你怎么就给摔了呢?”温太师见她跟在摄政王身边,面上就满是厌恶之色。他冷声斥道:“老夫不跟不知检点的浪荡女说话,只知道以色惑人,不知廉耻!”墨林渊眼底陡然闪过凛冽杀意,他刚想动手,却被苏蓝沁给阻拦。她淡淡开口:“温太师,你在骂人之前,可曾想过要承担什么后果吗?”温太师下意识反驳:“老夫能有什么错?你不是浪荡女又是什么?大胆休夫,却又勾引摄政王!”他话音落下,就看到苏蓝沁手里拿着一个明黄令牌。他本能的浑身震了震,那是免死金牌啊。他怎么就忘了呢,此女靠着疫症药方,立下天大的功劳,盛帝特意赐了她免死金牌!苏蓝沁沉声说道:“温太师,还不跪?难道你想造反?”温太师极力忍下憋屈,迅速撩开锦袍道:“老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噗通,他跪在瓷器碎片上,顿时膝盖处传来凛冽剧痛。他死死咬紧牙关,额头上隐约有冷汗冒了出来。就在这时候,只见里面大皇子快步走了过来,他焦急说道:“外祖父,的确是在皇叔的书房发现了不书信!”温太师只觉得所有的憋屈荡然无存,虽然膝盖被碎片划破,依然疼的厉害。可他却面上带了算计成功的笑容,他不耐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书信打开!”大皇子双手剧烈哆嗦起来,他终于拿到皇叔的罪证了,真是激动狠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兵权在冲着自己招手,他很快就要成为当朝最有权势的皇子。他用力闭了闭眼,极力将沸腾的思绪给平复下去。他眸光复杂的看向墨林渊:“皇叔,你别怪我了,我必须要将这些书信打开之后,才能面呈给父皇!”他再没迟疑,直接将封口撕开。只不过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温太师看出不对,他挣扎着站起来,急切催促:“大皇子,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你快点念念啊!”大皇子白着脸回答:“外祖父,这不是通敌书信!”温太师厉声打断:“不可能,你快些念,你没长嘴吗?”情急之下,他都已经忘记尊卑。大皇子支支吾吾的开口:“思卿若狂,念卿若狂,唯有送你一件件精美的衣裳,才能慰藉愁绪满腔!”苏蓝沁原本笑意盈盈的眸子骤然变得复杂,她是让墨林渊派人换掉书信,却没想到,他竟是换成了情诗。在这当朝,能让他亲自赠送衣裳的,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分明的指向,让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皇子也险些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啊,天哪,他念的是什么啊,他分明念的是摄政王亲手写给苏蓝沁的情诗。温太师不信邪的把所有书信全都拆开,无一不是情诗。他失望的怔怔开口:“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墨林渊将那些书信全都捡起,像是宝贝那般的揣在怀里。他讥诮说道:“难不成,温太师所说的通敌书信,就是这些情诗吗?”温太师猛然瞪向虞灵韵,吓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苏蓝沁迅速护在她面前道:“你干什么?你自己做错了事情,看我身边的婢女做什么?又不是她把该是通敌书信换成情诗的,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虞灵韵白着脸摇头:“奴婢没有,请姑娘明察!”苏蓝沁柔声安抚:“没怀疑你,我跟摄政王都很信任你,你绝不会恩将仇报!”温太师气的险些没捏碎了拳头,他竟然上当了?那么那些通敌书信到底哪里去了?就在他思索对策的时候,不远处猛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大喊:“在大皇子府里的书房搜出了通敌书信,如今已经全数送到皇上手里去了!”“噗!”再也受不住打击的温太师张口就吐出不少乌血。“外祖父,外祖父!”他的耳边传来大皇子惊慌失措的哭喊,而他明明意识清醒,却整个人仰头直直往地上倒去。墨林渊迅速开口:“去将温太师和大皇子送往皇宫,让皇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