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林品这样见多识广的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指着其中一件,喃喃道:“这件不是我……”
“胭脂红珐琅彩莲花碗,这件是你去年牵线替荣盛阁卖出去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吧?”顾西棠看着她惊愕的脸,忍不住笑了。
如果她能时不时这么迷糊一下,他是真的愿意倾尽珍宝在所不惜。
自古昏君千金博美人一笑,他怕是也要当昏君了。
林品皱眉,“这只碗当时成交价已经七千万了,你又加了多少买回来的?”
顾西棠比出了一个巴掌。
林品顿时炸了,“你傻呀?!一个多亿买它!钱多烧的是吧!”
顾西棠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花了一个多亿买它,我是花了五千万买下来的。”
“……五千万?”林品眨眨眼。
顾西棠把碗捧出来,摸着上面细腻的釉料,“你把碗卖给了江城落宝缘的臧老板对吧?后来他资金紧张,就把这只碗送到明宝楼,为了尽快变现他主动降价,我又还了几口,最后五千万成交了。”
“还了几口?”林品冷笑,“从七千万还到五千万,你这一口是多少?”
顾西棠把碗递给她,“喜欢这只碗?”
“喜欢你个头!”林品把碗珍而重之地放回去,瞪了顾西棠一眼,“明年春拍,这只碗只要露头就是八千万起,你现在卖给我亏死了不说,我也没那闲钱花八千万买它送礼。”
“谁要你花八千万了,”顾西棠轻笑,“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我不喜欢!”林品瞪他,“顾家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是这么给你败的!”
顾西棠见她火大,就笑得更开心了。
林品懒得理他,看了一圈后,拿下一只青花铃铛杯,“就它了。”
小小的酒杯不到十厘米,形制规整,胎薄若纸,细腻似玉,釉质洁白,与青花之色互为相映,底足有“大清康熙年制”楷书款,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大开门的好东西。
“它?”顾西棠看了看她手中的杯子。
林品白了他一眼,“别说我欺负你啊,这只铃铛杯市价三百五十万,我给你三百万,给我包起来。”
顾西棠见她不容商量了,也就接过酒杯,轻笑一声,“好,我给您包起来,您还看上什么了,一块都说了,我也一块都包了。”
林品听他刻意的敬语戏言,不由得耳尖发烫,“少他妈装模作样,赚我一笔不够,还想赚多少是多?”
“我也不想赚你的,要不我送你?”顾西棠笑。
“谁要你送!”林品气得朝他喊:“姑奶奶差那点钱吗?!”
顾西棠摸了摸她的头发,哄着说:“不差钱,你一笔生意能抽一千万的人,怎么会差钱,是我差钱,我特别差钱。”
“你——”林品被调戏了又发不出火来,瞪着一双眼恼怒地看顾西棠。
顾西棠拉着她,沿着多宝阁慢慢的走,“你看,这只秘色瓷荷叶碗是我爷爷年轻时收来的,这个豇豆红印盒是我姑姑十几年前收来的……”
林品对顾家的收藏叹为观止,时不时要拿下几样来仔细赏玩。
顾西棠也不催她,陪她仔仔细细逛完了三楼又去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