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莞然一笑,她听圣懿公主和元宸提过,大齐皇帝元齐是个狠角色,也是有头脑之人,可以么以说,要说昏聩,也只有倭国的前国君有昏君之相,新上来的官至道也是狠的,大齐皇帝从来不是昏庸之徒。
南疆那边不知道如何,从前的南疆皇帝也是个有野心的,不然也不会与大楚交手。
可惜让大楚彻底打服,现在不敢越西南半步,所以啊,大楚这周边环狼伺虎,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尹霜担心她这么说会惹来他们不悦,实在是想多了。
“你这丫头倒是清醒,”萧天洛说道:“对了,这次与那帮人行事感觉如何?”
尹霜歪着脑袋一想,说道:“公主的那帮人不太好接近,十分冷漠,但关键时刻出手总是利落,平时也不与我们往来,且神出鬼没,不与我们同吃同住。”
那可不是公主的人,是皇帝的人,萧天洛在心里说道。
“驸马的那帮人倒还算和善,对我们二人也算关照,而且有拉拢之意。”尹霜咬了咬牙:“许是瞧中我们制作面具的本事,我们在北边用的全是假鱼符,用的是假脸。”
“瞒天过海成功后他们便频频示好,不是奴婢自傲,感觉他们就是与姑爷一样,是瞧中我们的本事了,不过请大小姐和姑爷放心,你们二人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是别人比不过的。”
尹霜一番表忠心,惹得祝久儿都笑了,提醒道:“你和尹山签的是活契,一年而已。”
“一年以后若有好的机会,你们想要离开未尝不可。”萧天洛补充道。
尹霜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但自从进府后她的感觉不错,无人欺辱他们不说,府里的人都很和善,而且大小姐和姑爷并不排斥他们有所建树。
“一切都不用说得太早。”祝久儿也说道:“莫要将自己的路走窄了。”
尹霜心中触动,又说道:“这次去北关,奴婢也特意打听了逃兵的事情……”
她有脸微红,有些羞怯,尴尬道:“当地百姓说赤炼军虽不敢说没有逃兵,但数量极少。”
他们的师叔就是这极少的人之一。
“大楚对逃兵的处置写进律法,一是军中有连坐制,一伍之中若有人逃兵,其余人等一律要遭受处置,这就让军中会互相监督揭发,二来就是一经发现,取消所有优待,充为奴。”
萧天洛对大楚的律法了如指掌,若没有这般严格的律法,如何遏制逃兵之象?
“能顶着这么大的代价离开军队,那是真的不想待了。”祝久儿故作轻松道。
尹霜面色尴尬,虽说大楚有逃兵,但师叔有一身本事,转化成任何面目就能离开,所以无法打探出逃兵当中是否有他们的师叔,再说也只是听说,无人还记得逃兵的长相。
“我们与师叔也未见过面,仅是听师父提过,师叔素来有志向,不甘心沦落为下九流。”
这次没能打听到师叔的线索让兄妹二人有些沮丧,他们深知道师叔是他们与侯府结缘的重要人物,若能帮侯府找到师叔,比带回这批马的功劳更大。
该说的都说了,想到大小姐明日才正式出月子,尹霜识趣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