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脸对着我呗,不然我一直亲你的头发。”他耍赖的说。
我一下就翻身坐起来,看向窗外,声音一如既往冰冷的说,“韦连恒,你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没有用的,不管你怎么不出都没用,我离婚的决心已定,等我出了月子,就正式去起诉离婚!”
他顿了半晌,又掰过我的身子,定定的看着我,“真的一次机会也不给了?如果你这么坚决,那以前对我的那些情情爱爱都算什么,闹着玩儿的?”
我瞪了他一眼,“我就从没爱过你!”吼完,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了他一下,他没坐稳,一下就从床上翻了下去
虽然地上是铺的地毯,不过还是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我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而他,好像摔得很痛似的,用了点力才坐起来,面对我的时候,他面露难色,脸色有些苍白,有些不对劲~
“你想摔死我啊,”他有气无力的抱怨了一句,继续坐在地上。
他这样的表情让我有些微的担心,不过想到他的背叛,我对他的愤恨又占了上风,本想问他摔得严不严重,最后还是以冷漠收场。
月子里剩下的日子,他还是在极力扮演着一个超级奶爸和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每天不去工作,就贴身照顾我这个孕妇,我不能出门,他也不出门,我吃的清淡,他也吃的清淡,我不能吃水果,他也从不吃水果,我不跟家里人共餐,他也每顿都陪着我在屋里吃,不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另外,周一如在这期间也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发过很多短信,不过他都是当我的面,直接挂断电话,删掉短信,一次又一次的拉黑她的电话,就连跟他谈工作,他也统统不予理会,还把他自己的手机放在我身边,表明他私下也没和她有半点的瓜葛……总之,他把这种忏悔的态度做到了极致,多少也让我这颗坚硬的心,有了那么一丝的松动。
孩子生了这么久了,我除了给他取了个小名儿叫安安(寓意平平安安)外,大名这么久还没定。本来爷爷取了几个,我觉得太老气横秋了,就委婉让石赛玉去转告下。于是,韦连恒在这些日子也在想名字,取了几个积极的在一边跟我讨论,我却冷着脸不发一言,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问题是他还唱的挺有劲。
终于熬满了40天,终于可以出月子了,我心里还是很雀跃,毕竟坐了这么久的’牢‘,我实在受不了了,第一天就想出去走走。提前给白萱打了电话,约好了时间地点,准备跟她聚一聚。
当我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要出门的时候,韦连恒却刚好进来了,“你要去哪里?”
我白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拿着包包就要出去,但他很快拦住了我,“你这才刚出月子,别去外面吹风,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我继续走,他却进一步的抱住了我。
“滚开!”我没好气的叫了一声,顺手就往他胸口狠狠的捶了一下
没想到,他’啊‘的痛叫一声,还真的放开了我,我径直往门口走去,可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韦连恒整个的瘫倒在地,胸口莫名其妙的渗出鲜血来,染红了外面白色的衣服……我吓懵了,懵了几秒,一下就扑到他身上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一边摇晃着他一边喊他的名字,再混乱的喊着快来人……
韦连恒很快被送到了医院急救。
几个小时后,他被救过来了。听医生说,他是胸口的伤本来就很深,因为没有得到较好的护理,后来感染发高烧,然后才酿成昏厥的后果,如果抢救不及时,可能危急生命!
我吓得久久回不过神来……难怪他这个月看起来脸色那么苍白,好像精神不佳,身上有病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受着这么重的伤,却每晚熬夜起来带孩子,还要那么寸步不离的照顾我讨好我,并默默承受我这里给的压力,他没有去医院换药复查,没有好好的休息,明知道已经感染了,都在发高烧了,却还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最重要的是,我今天还不顾一切的在他伤口上捶了那么几拳!天啊!他看起来那么身强力壮的,身上怎么会有刀伤?这么深的伤口,从何而来??
当他醒来被推到病房,发现自己在输液的时候,他竟然坏脾气的一把就扯掉的输液的管子,然后又把伤口处的纱布的都扯掉了,吵着要出院要回家!
我吓坏了,赶紧去帮他捂住针管那儿渗出来的血液,让他别动,但抬眼一看他胸口的伤又在流血了,我在慌乱之中飞快的按了床铃叫护士。
“你别管我!”他一把推开了我,“你不是一定要跟我离婚吗,既然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我自己了,死了一了百了!”他虽然说得任性,可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马上就翻身下床要朝门口走去。
“你回来,你一直在流血!”我跑过去拉住他,“你这个疯子,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快回去躺好,快点啊”说着,我又赶紧帮他压住流血的地方,着急又担心。
护士进来见到此情景也被吓坏了,马上帮忙推着他去躺好,要重新给他包扎给他输液,但他一直很抗拒,跟个神经病一样,不要命的要朝外面跑去。
“你回来回来!”我看到他身上不断渗出来的血,心痛得不得了,想也没想就叫吼道,“谁要跟你离婚的,我不离婚,不离了,你快回来,求你!”
“真的?”他抓住我的胳膊问我。
“是真的真的,你快点啊去躺好啊!”
“别骗我!”他继续抓着我,逼迫中带着祈求。
“好好好!你先把伤口包扎好,别流血了,我都答应你,你快点啊”
听了我这话,他才又重新躺在床上,让护士给他处理了伤口,重新给他插上了输液的吊针。我一颗波动了好久的心,也才终于安定下来。
我终于问道,“说吧,你的伤口到底怎么来的?我为什么一点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