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婼趴在床上,不敢乱动。
腰伤这种事,可大可小,她前世可吃过不少苦头。
萧文耀抚了抚她的腰:“这么拼命做什么?”
没钱啊。
浅婼在心里默默的应了一句,但是并未说出口,她看了看周围:“清缨呢?”
“还在院子里吧。”
“能不能把她找来,她身上带了好几种药,有治跌打的。”
萧文耀二话没说就出去了,浅婼独自呆在房里,正在思考怎么开口把她那一万两拿回来。
浅婼在的房间,床边就是纸窗,月光静静的打在她的脸上,她看着天上那一抹模糊温暖的圆黄,渐渐地有了些困意。
突然,两个黑影出现在窗外,盖住了大半光亮,浅婼一惊,放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动也不敢动。
“许太师,这事砸了,你好好想想怎么给皇上交代吧。”
这声音她刚听过,是萧文玉!
那旁边的身影定是许太师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不是冲着她来的就好,她还担心是大婚那晚的刺客呢,自己现在动都不能动,要是真遇到什么就糟了。
浅婼眨眨眼,这是送上门来给她听的墙角啊……她可是不想听都不行。
“庆王,老夫也没办法呀,我先前同蔺老商量的时候,蔺老就不大买账,结果这宁王妃又太出彩了……”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下只能用第二个办法了。”
“庆王是说……”
“我的人找来的是上好的药,已经入到三姐房内的酒中,若是不成,有的我两受的!”
许太师紧张得满头汗:“这……这不成啊,要是被发现了,老夫……”
“许太师,你别怕,我这是万全之策,这事若是失败,我两都在皇兄面前讨不到好。”
“那、那好吧,老夫先去前院了,免得别人怀疑。”
两道黑影匆匆离去,窗外又是一片月光。
这许太师,方才明显就是想让李扬天获胜。如今又向益阳的酒中下药……
看来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李扬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子,看谁都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这益阳虽说刻意为难她,但也算是弄巧成拙,后来还得赔上一株野山参给自己。
正当浅婼沉思时,门开了,进来的却不只有清缨,穆灵儿、益阳也跟着到了房中。
穆灵儿扑到床前:“婼儿,你怎么比我还逞能!”
浅婼尴尬的笑了笑,这萧文耀,这么丢脸的事怎么闹得人尽皆知!
益阳手中拿着一瓶药,她站在旁边,脸上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能做就别做,平白让人担心,不就是株野山参,想要让皇兄去外头寻寻总能寻到的。”
说完还臭着脸给清缨递过药瓶:“这是药酒,你先给她抹一抹。”
浅婼看着她这言行不一的别扭样,倒顺眼了许多:“野山参名贵,落旁人手里多吃亏。”
“就算落到李扬天手里,他也……”益阳说到这,突然发觉露馅了,话音一转:“罢了,反正现下都是你赢了。你就在我这儿住一晚,明天腰好些了再回府,我这长公主府,可不比二哥府邸差。”
这益阳果然心知这场生辰宴的目的,浅婼勾了勾嘴角:“我既帮了你的忙,你招待我一晚也是应该的。”
益阳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让人给你备一床软一些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