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壳了好一会儿,又抓狂起来,挠心挠肺地裹着一团棉被在床上来回翻滚。
梵色刚好在这当口推门而入。
呃……我二人刚好四目对上,四周顿时一阵寂静,气氛微妙得紧。
我窘然。
啧!真心不是很想被小公狐狸看到不才在下这么弱智的一幕欸。
然而一转念,觉得现在也没心情跟他闹腾,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也丢习惯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又将头缩进被子里去。
嗯,假装没看到梵色好了,我在很严肃地思考人生呢。
正胡思乱想,忽而察觉四周气体涌动,一股不知名状的馥苦清香若有似无地掺杂进来,气味似药香,又有点像勾陈晒的云顶毛尖茶。
我将眼珠移向左侧,果然是梵色爬上床榻。
支颐侧卧在我身旁,凑得极近,鼻翼的气息缓缓吞吐在我的左耳垂。
梵色微斜着眼珠,眼皮半眯,“阿瑶还在困顿先前白泽上神的言语。”
我慢吞吞开合了一下眼皮,犹自陷在思绪当中。
“我只是没曾想,念想不及白泽对我的用心……他怎么不早与我说明呢?”
我喃喃道:“哎……他若早说,我俩指不定就成了。”
我忽然想起阿爹曾说过,夫妻相处久了,两人之间的情爱大半会化成亲情之类,相互尊敬,相互扶持,至死不渝。
我对白泽,自然是存在欢喜之心的,诚然这一味欢喜不似情爱,更趋近于亲情,但我俩也不妨直接跳过情爱这一关节。
反正从前以往,我无论如何也对白泽起不了抵触,谈及白泽,他从来只会令我神宁心安,无论我与他是何种形式相处,他永远是我的家人,情爱什么的对于他,我却不看重了。
唔,若真对象是白泽那确实不坏,到底两人知根知底的。
“欸梵色你说,我跟白泽相处了十几万年了,他怎么就没逮个机会同我明说呐?”
梵色闷着声不理我,我继续自言自语:“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说的,顾忌我若不愿意,会觉得愧疚,因此郁郁,他反而不知道如何以晾状面对于我?”
“诶……也是哦,我对他之心,确实不如他所对我的,若我与他成了,那未免太辜负白泽。”
哟哟,我向来不爱动脑,导致现在脑筋转得不灵光,要理清这一桩事真心费劲。
我伸了个懒腰,换姿势将两只手枕在头下,刚好瞄见横在我上方的梵色,面无表情形容诡异一瞬不瞬地将我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