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宁兮,总爱酸他:“话说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吃法的,牛也太老,草又过嫩。”
之后还看戏不嫌事大的将青瑶安插到白梵旁边当书童。
有一天,岑枢的一位旧友过来找他,是为上古遁神银灵子,夫妻俩赶巧不在宫抵,要白梵招待,白梵向来不喜陌生人,但觉得他跳脱的性子看得甚顺眼,就应下了。
银灵子带了一种酒,名唤桑落,清香醇厚,不知加了多少料酿成,白梵吃得很尽兴,银灵子比他更尽兴,硬拉着白梵喝到半夜才散。
银灵子临走时笑得颇有深意,这点直到白梵快走回屋时发觉,自己浑身发热,周身灵台混沌得不成样子。
白梵紧着就回屋,浑浑间竟看到了青瑶,简直看直了眼。
那位记忆中活泼跳脱的小姑娘,原来已经出落得这般撩人。
唔,确实撩人。
他压在身下的少女,白玉无瑕,清媚无双,一头鸦发四处披散,浑身衣不蔽体,赤色薄纱下的雪肌隐约可见,一张小脸正泪眼汪汪地对着他。
至黑至红至妖至纯,冲撞得白梵热血沸腾,白梵心头那条名为自制的弦断了。他甚至等不及理清今晚总总怪异,只当是一场美梦,只想一头钻入梦魇。
然而青瑶告诉他,不是梦。
青瑶牙齿利得很,生生要将他手臂咬下一块肉,身体上的疼痛总算换回神识三分清明。
白梵回神的时候,怀里抱着青瑶,心口与她紧贴,两人的心跳声直震耳膜,连着他的太阳穴都跟着心跳振幅。
怀中青瑶扭动了一下,肌肤间的贴合与厮磨叫白梵几欲崩溃,白梵按住她。
“不行……不行。”
青瑶又要动,白梵硬生生抵住她的脊背。
“你乖,不行。”
屋里渐渐安逸下来,白梵只闻到床榻里间满是他与她的味道,半响肩窝处传来凉意,怀中少女无声息的在哭。
“为什么……你明明……”
声音嘶哑,倒不像哭啼所致,白梵后知觉地反应过来,他刚刚差点杀了她。
白梵惊出一身冷汗,忽然又想及生死。是了,他的生死劫将至,能活多久自己都不清数,何必白白搭上青瑶。
然这遭,怎么会失态到这般地步?
桑落酒。
银灵子好手法,白梵冷笑,自己力量果然消退了,竟连酒里的猫腻都未察觉。
白梵听到自己的声音。
“方才银灵子到访,带了几坛好酒,里面多了一味东西,叫做*豆。”
他把所有,全数归咎于能令人动情的*豆,全然不说他在看到来者是青瑶之后的兴奋与沸腾。
白梵心肝在疼,却一定疼不过青瑶,但他只能狠心。
这次情动,蓦然让白梵明白他对青瑶的心意,原来她早已种在他的三寸心头,白梵忽然又想到那个与无量劫相伴的桃花劫。
她是他的桃花劫。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早一些,如果早在出初遇那刻就知晓他会爱上青瑶,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缠住她不放,起码两人还有几万年的岁月可相守。
白梵转而又有些苦涩,倘若那般,依青瑶的性子,朝火又外向,当真能跟他一起那么长久都不乏味。
嗯对,她现在还小,越早理干净越好,指不定万万年后,她只会记得在青葱之时喜欢上一只狐狸,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白梵越想,越觉得苦涩异常。
那次之后,他再没见过青瑶。
又过了几年,有一位找上门要与他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