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重黎游出树林,在城边化出双脚来,走进城中,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喜庆的颜色。
路过的行人面露欢喜:“城主今日大婚,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听说新娘子在城主府住了好一段日子了,竟不知是谁家姑娘有这个福气。”
“迎亲的队伍要绕城一圈,我们快快过去,说不定还能一睹新娘子的风采~”
“是是,快走吧!”
人们欢欢喜喜,邀朋结伴的朝一个方向涌去。
重黎捏着粉拳,心道:自己刚走,邵毅松就要与别人成亲了?好一个爱民的负心郎!
袁琴琴的意识道:“还不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重黎听不到她的声音,似乎与她有不同的想法,这姑娘一头扎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袁琴琴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得看着。
过不一会儿重黎施施然走出来,一身大红的嫁衣,秀发用金黄的花冠束起,面上没有妆点,却清丽过人。女儿嫁时是最美,是因为新娘羞涩幸福,无妆胜有妆。
重黎此刻虽美,但脸上怨怼之气哪里像个美丽的新娘子。路上行人见了她这样,纷纷掩口窃窃私语,离她远远的。
袁琴琴暗暗摇头。
这姑娘该不会是想要去抢亲吧,怎么如此想不开,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一大街。
谁知重黎打的似乎就是这个主意。
邵毅松一身红衣骑在扎着大红花的白马上,一向不穿红衣的他,今天打扮得十分精神。
跨马游街,男人的脸上似乎没有小登科的喜悦,一双深邃的眼眸不时的瞄着人头涌动的大街。
终于眼光定在一处,他的嘴角翘起来,他就说,他的姑娘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娶了别人。
重黎一身新娘装扮,在人群中十分打眼,人们看她面上冷如寒霜,都不敢惹她。见她过来,还纷纷给她让了条路。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挡在城主接亲的队伍前,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大家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等着下文。
袁琴琴站在重黎不远处,急道:“别冲动啊姑娘,有话好好说。”她可是见识过的,重黎生气起来,那就是轰的一声大变活蛇。到时恐怕能将这一街面的人都吓出翔来。
重黎怎么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只一言不发的站在高大的骏马前方。
邵毅松推鞍下马,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走向红衣的新娘。
“来人,将我为新娘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重黎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要在她面前炫耀他给新娘子的礼物?是嫌他在她眼前成亲,还不够打她的脸吗?
“凌娘,你该等我来接你,怎么自己过来了?”邵毅松看着她不施粉黛的白皙素颜,珍而重之递过“礼物”去。
重黎一脸呆滞的接过他给的盒子,打开一看,心头一震,镇眼蛇尾缠!
他,他怎么会……。
一时间除了邵毅松,所有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脸的难以置信。
袁琴琴也是目瞪口呆,邵毅松这招撩妹技,她给满分!
邵毅松趁机牵起重黎的小手:“既然新娘子自己走来了,我们也不必走这般远去接了。喜娘,烦请接新娘上轿!”
重黎晕乎乎的被拉上花轿,然而还不待她回过神来,前方的人群突然发出数声尖叫,人们大乱起来。
四周不知何时被人点着,燃起来熊熊大火,这火光之中射出羽箭来,将刚刚还喜乐和平的场面变成了修罗地狱。
重黎冲出花轿,一眼见到前方那个胸口插着羽箭,倒在地上的人。
袁琴琴捂着嘴没有发出尖叫。即使在梦中,她也能感受到重黎那宛如坠入死地般的心。
“邵大哥,邵大哥……”重黎抱着再也无法说出话来的人,嫁衣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