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安弥!”陈澈到了,从学校匆匆忙忙赶来。
今早有课,又接了一个单子,中午得去给一位慈善企业老板的老爸选一块风水墓地,晚上学校还有诗朗诵大赛,他是摄影记者,安弥是大热选手。
“学长!学长!”安弥叫住跑过了的陈澈。
顾诺听见“学长”二字,脸色一沉!
一个年轻得很的大学生走进来了。
陈澈长得很高,很白,一身书卷气,即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也是保持斯文淡定。
这是顾诺第二次见到这个淡定大学生,上一回在安弥外婆的病房灯光暗,更因为顾诺的嚣张,根本没正眼看这学生,这回安弥的病房格外敞亮,秀气得很的男孩子,肌肉还没练成,与病房的雪白与安弥此时纤弱的气质那么和谐一致。
顾诺坐在那拢一拢自已爆棚的胸肌与弘二头肌,一股酸味泛上心头。
陈澈看着病房里的包得像个粽子的安弥,和那一溜排场的美食,十分震惊。
“你怎么了?痛吗?”陈澈无视顾诺。
顾诺气鼓鼓地居然展开双臂挡了陈澈,说:“病人需要休息。”
“顾诺你让开!惨了惨了,学长!今晚诗歌朗诵我怎么办?系里就看我表演了!”安弥见到陈澈便想起学校里的事,真心着急。
“只能跟辅导员说清楚状况。福琳告诉我你脱臼了!真可惜,大家都看好你,等着你为系里拿冠军再为学校夺冠呢。”
陈澈绕到病床的另一头,跟顾诺一人一边,坐在病床一左一右。
安弥自然就往陈澈那边转过去了,“快想想法子,学长,我要去参加朗诵比赛。”
“为什么伤成这样?”陈澈问,见安弥狠狠地瞪了顾诺一眼,明白了。便目光淡定地看着顾诺说,“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顾诺冷冷地瞪着陈澈,却不说话。其实是认怂,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弥却说:“顾蠢材拉断了我的手!哎学长,这好好吃,你来一个。”
呵呵,文风转得真快,还好,胃口还这么好,说明这脱臼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陈澈便笑笑说:“不了。我接了一个单子,得过去了。看好了地,下午再来赶回来帮你解决今晚朗诵的事。好吗?”
“好的,拿上。”安弥指着身边一大盒芝士龙虾肉。心想下个星期的伙食还得靠陈澈今天去看风水宝地的收入呢,快快借花敬佛讨好学长。
陈澈笑着摇摇头,安弥却执着得很:“必须带上!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吃?他也不会吃,浪费可耻!”
陈澈平和地看着顾诺,无所谓的样子,让顾诺好是生气,小孩子赌气似地说:“谁说我不吃!我吃!全部我都吃!”说着便动手动口吃起来!
“你吃得完吗?”
“谁说我吃不完!”
看着顾诺傻不拉叽地猛塞猛塞,安弥大声喝斥:“吃得完也不许暴食!‘文明就餐不暴食’你懂吗?学长,带上!”
安弥这么说,陈澈便大大方方地拿起其中一盒,是的,原则是不可浪费。于是朝顾诺道了声谢谢,便离开病房了。
顾诺再一次对陈澈恨得牙痒痒,这小子!年纪轻轻咋就这么淡定!他不怕我吗?谁能在他顾诺面前撑得住一分钟不败下阵来的?